宫里也没空着啊。
明宪宗朱见深,独宠万贵妃,那后宫里的佳丽也不少啊。
明太祖朱元璋,和马皇后伉俪情深,那后宫人数更是多了去了。
还有什么杨坚和独孤伽罗,李世民和长孙无垢,李隆基和杨玉环……就更不用多说了。
朱祐樘从出生到登基,再到被害死,这短短三十多年的时间里,他掌权的时间屈指可数。
一个没有权力的皇帝,后宫被迫只有一个女人,这能称之为情深吗?
这足以说明,大明那些文官们史官们,对一个听话的皇帝,真是不吝啬任何褒奖赞美之词。
朱祐樘是一个,朱祁钰也是一个,还有朱瞻基和朱高炽,评价都还不错。
唯有朱祁镇,朱厚照两人,被文官们贬的一无是处。
朱厚照更是成为明朝唯一一位绝嗣的皇帝,连带着朱祐樘也没有了直系后代。
大明的皇位,被迫发生了世系转移。
言归正传。
朱祐樘面无表情地盯着跪在地上的谢迁,许久都不发一言。
谢迁闭住呼吸,心脏砰砰跳个不停,身上似有无穷大的压力,在不停地挤压着他。
谢迁心中忐忑不安,这是一场豪赌,谁也没有必赢的把握。
但最后,朱祐樘还是点了点头:“谢爱卿倒是提醒了朕,那就放他们出来,负责出兵安南的后勤工作吧。”谢迁长舒了一口气,心中庆幸不已,连忙再次叩首:“陛下圣明!”
“这次出兵,必然大胜而归!”
“大明的威名,必将响彻寰宇!”
“行了,你们下去准备出兵一事吧。”
朱祐樘拟了一道中旨,交由谢迁,随即遣散了内阁的三人。
谢迁满怀激动之情,接过朱祐樘手里的中旨后,再三道谢后,和徐溥李东阳两人,一起离开了弘德殿。
只是谢迁总觉得,朱祐樘看向他的眼神里,冰冷无情。
迎着朱祐樘的眼神,谢迁激动的心情消去了一大半,转而变得有些惴惴不安。
走出弘德殿的大门,刘健满脸阴沉地看向谢迁:“我知道你们想救出徐溥和刘大夏二人,我也想!”
“但你们这次做的太过了!”
“兵者,凶器也,不可不审用也!”
谢迁脸上也是一抹无奈的笑:“刘次辅,这点我也知道,但这真不是我的意思。”
“这是南京那些人主导的,我也只是配合行事而已。”
刘健脸色一变,喃喃自语:“疯了!你们江南人都疯了!”
刘健加快了脚步,和谢迁拉开了一段距离。
刘健是豫州洛阳人,师从于大儒薛瑄,是北方河东学派的人,不屑与这些江南人为伍。
这次这些江南人弄得太过分了,连他都看不下去了。
谢迁无奈地叹了口气,看向身边的李东阳。
李东阳什么也没说,只是示意该离开皇宫了。
刘健,谢迁,李东阳三人走后,朱祐樘看向汪直。
“汪直,你刚才说,你在成化十七年,就曾提议先帝发兵征讨安南。”
“那这次重新郡县安南,你有什么想法没有?”
汪直拱手上前:“回陛下,太宗皇帝昔年郡县安南时,曾经令人绘制过一本安南故牍。”
“这本安南故牍上面,记载了安南各地的地形地图,对郡县安南有非常大的帮助。”
“刘大夏当时正任兵部职方清吏司郎中,掌管兵部各类文件,这本安南故牍就在他的手里。”
“可惜微臣当时向刘大夏讨要时,刘大夏以年久失窃为由,拒绝交出安南故牍,故此事作罢。”
“若陛下能让刘大夏交出安南故牍,此事可成矣!”
“此有此理!”
“刘大夏,真乃民族千古罪人,真是该杀!”
朱祐樘气愤地猛拍桌案,恨不得将刘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