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亭对盛丰的重视,才会选中这家公司。
也是因为如此,业界对盛丰其实不太看好。若是时处长一心联合各方人士做局是有可能挫伤盛丰的发展的。
那样一来,这家公司还会有后面的辉煌吗?
她需要把时处长的计划告诉何盛亭吗?只要她去这么一说,真的是多方利好的事情。
可如果她去说了……
姜映夕眼皮一跳,这个场景好像很是熟悉呢。如果这一切又都是在何盛亭的计划之中呢?
时处长为官之人,他只想救儿子,对于商业上的事情根本就不在意,才会过来透露给她这个消息,无非就是想要除去一场商场恶战。一来可以救儿子,二来还卖给了何盛亭一个人情。
可这个消息对于其他联合起来对付盛丰的商人来说就是致命的,一旦何盛亭有所防备,他们就错失了一次打击何盛亭的机会。
时处长此次前来也是冒着风险行事。若是那些联合起来的商人知道他来告密,不知道要怎么责备他。
姜映夕冷笑了一声,都是各为利己却又打着互助的名号。
她想了想被关押许久的时闻屿,起身换了身衣服赶去何宅。
这次何宅的管家没有让人拦着她,反而是很恭敬地请她进门。
姜映夕一踏入院门就奔着往二楼去了。
“姜小姐?”兰姨站在楼下问,“留下来吃晚饭吗?”
二楼的书房门被敲响,姜映夕在等候回应的间隙里观察了一眼四周的环境,一切都毫无变化。
“请进。”
她推门进去,何盛亭从书桌后抬头看她,“你来了。”
姜映夕几步迈到书桌前,“我来跟你做个交易。”
何盛亭放下钢笔,托腮看她,“交易条件是要我放了时闻屿?”
姜映夕的气势一下子就弱了,“是。”
“说吧,拿什么和我做交易。”何盛亭重新捡起钢笔继续低头看文件。等了一会儿没发现姜映夕发声,只好又放下笔说了声抱歉。
“现在你可以说了。”
姜映夕一直在观察对方,从对方不当一回事的表情上来看,她认为何盛亭应该是知道一些。
她咬着手指头思考,她要的不是何盛亭感激她过来告密,而是何盛亭同意和她做交易。哪怕他知道又如何?
“有人告诉你什么了吗?”他问。
姜映夕立刻打住对方继续往下说的话头,“你答不答应跟我做交易?”
何盛亭无奈抿嘴,想了想问:“你说的这个答应是,只要你一会儿给出准备好的东西给我,我就要同意放过时闻屿?”
“是。”姜映夕斩钉截铁。
何盛亭没想到还能这样谈交易的,他眉梢一挑,“硬来?”
“对。”管他说什么,硬来就硬来,人她都硬睡了,谈笔交易怎么了。
何盛亭低头笑了,姜映夕顿觉恍惚,这人笑起来真好看。
“你这是同意了?”她问。
“嗯,你说。”
“我从时处长那里得到一个消息。”姜映夕特意绕过书桌,走到他身边来。她特意提起时处长,也是有意告诉对方,时处长的良苦用心。
她一靠近,何盛亭的身体不自在地往后仰靠了一点点。
“有人要围攻你。围攻你的盛丰。”
她这样一说,何盛亭便了然,他问:“这消息可靠吗?”
“可不可靠,你等后日就知道了。时间自会证明,我来提醒你早作准备。”姜映夕有些得意,“这买卖不亏吧。”
“不亏。”
“那你什么时候撤诉?”
“后日下午四点半。”
“不管有没有人围攻盛丰,你都要撤诉的。”
“那是自然。”
“晚上留下来吃饭吗?”何盛亭突然问。
“不了,太晚了回去不方便。”姜映夕退回到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