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映夕在下班后换了身衣服直接奔着恒卓去了。她知道何盛亭的下班时间,守在车库出口等人,等了几天也不见。
因为这几天,何盛亭中午回去后就不再去公司了。
黎山觉得这两人就像是在打游击战一样,但每次何老板都能提前预测姜小姐的行动,也真是神奇。
街上最近老是堵车,原因是有大量的人因为多年前走失孩子的事情闹游街。
这天的天气从清晨开始就闷闷的,乌云盖在城市上空,偶尔爆一声闷雷,是要下大雨的前奏。今日又是休息日,游街的人就愈发多了,其中加入了很多志愿人士。
游街的阵势越演越大,当地派了很多警卫疏散但效果甚微。
时处长发现姜映夕当交警后又来找了她一次,虽然言语上没什么催促的话,但表情上难掩急切。
若不是真找不到其他办法,时处长也不至于来找她帮忙。
但这事急不得,姜映夕几次找何盛亭都扑空,她就意识到对方在和她周旋拉锯。
真幼稚。但她也确定了一个事,那就是何盛亭根本就没想把时闻屿怎么样,不然以他这种做事从不拖泥带水的风格,时闻屿的判决早该下来了。
姜映夕决定来一招苦肉计,她顶着雷声打车来到了何宅。还没进门就被管家命人拦在了大门外,连院子都进不去。
“姜小姐,抱歉,没有何老板的准许,我们不能请您进来。”
姜映夕一点儿都不慌,她像是在演苦情戏,“何老板不见我,我今天就一直守在门外。”
管家和前来的几个杂工面面相觑,他们抬头看看即将下雨的天幕,有些为难。
“姜小姐,我们也是听命行事。”
“我知道。”她也抬头看天,在心里祈祷,快点下雨吧。
轰隆一声,像是能听到她心里话似的,雷声滚滚而来。
姜映夕吓了一跳,好在是夏天,淋一淋雨也没事。雷声刚响过,雨点就砸下来了。
管家匆匆递过来一把伞。姜映夕直摆手,“别给我伞。”
大雨打在她脸上,跟水直接泼过来似的,根本就没法开口说话,连呼吸都受到了干扰。
黎山站在檐下瞧一眼院外的情况,跑回去报告,“何老板,姜小姐在外面淋着呢。”
“夏天淋点雨不会怎么样。”
“可,外面在打雷。”
“闷雷而已,光有声音没有闪电,劈不死她。”
眼看一整天就快过去了,姜映夕站外面淋了一天了,何老板依旧无动于衷。
黎山却急的直挠头,他悄悄给秦医生打电话。
对方抱怨的声音传过来,“这雷雨天的,你们何老板又怎么了?要不要紧?我这里一时半会过不去。”
黎山捏着话筒说:“不是身体原因。”
“心理出问题了?”秦医生问。
“是何老板和姜小姐。”黎山把事情简略描述了一遍,听见秦医生闷闷笑道,“这事你不用管,你要是真想管呢,就去问问姜小姐能不能豁得出去。”
接着,黎山仔细记下了秦医生的话,匆匆朝门口跑去。
天色渐暗,大雨已经歇了,夏天的雨就是这样来得快去的也快,一阵一阵的。
姜映夕身上的衣服也是一阵干一阵湿。她有两个打算,一个是趁着天色不太暗赶紧回去,一个是一直站门口等着,不管白天黑夜,实在不行她就装晕。
可她这小身板实在是结实,淋一天了连个喷嚏都没有,就是脚后跟站的疼,又渴又饿的。
她好像高估了自己在何盛亭心里的位置,这苦肉计好像不太管用呢。
正当她想打道回府明日再战的时候,黎山过来了。
姜映夕眼睛一亮,“何老板愿意见我了?”
黎山摇了摇头,问:“姜小姐,你是非见何老板不可吗?”
路灯亮了起来,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