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天霹雳。
我的脑子像被大锤轰隆抡过去又轰隆抡回来。
我慌慌张张跑回家,把所有的灯打开,拎起睡熟的儿子放到最亮的那颗灯下面,仔细看。
他懵懵懂懂睁开眼。那双幼童的纯粹干净的瞳孔倒映出我的脸。
我看着我的脸和他的脸,还有记忆里还算清晰的那个女人的脸。
“哈哈——”
我跌坐在地上,笑得喘不过气。
儿子吓坏了,立在那里,不敢动。
臭婆娘从厕所里出来,看见我,看见儿子,看见大灯。
她站在厕所门口的墙壁前,白灯把她的脸照得死一样惨白,她咧着干巴的嘴,冲我笑。
是那种皮笑肉不笑的嘲讽。
“你一直都知道?”
我扭头盯住她。
她笑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