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就烦,就不会带药酒过来。
她坐在那儿悄悄哭,就哭这么一小会,眼睛红红的,眼睑也哭红了,微微肿起,瞳孔里尽是桃粉色的水。
掌心的药酒像是从她脚上流进了他的体内,灼烧了他。
他下意识握紧手,才惊觉她的脚很小,很软,比面团还柔软细腻。拇指从她的脚背滑过,像摩挲一块完美的玉,触感令人流连忘返。
“别哭了。”
陈宇南蹲在床边,拿着纸给她擦眼泪。
“忍忍,马上就好了。”
他说得笨拙,声音轻,像哄孩子。
平月的眼泪掉得更多了,给陈宇南吓得手足无措,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做,他从来没哄过女孩子,都是女孩子追他。于是手忙脚乱地给她擦眼泪。
梁威收回神,用毛巾裹住她的脚,放回被子里。
“好好修养,我回去了。”
她张口想说话,但刚才哭得凶,出口的哭腔不成调。
梁威知道她想说什么,“有事叫人。”
她点点头。
梁威转身走出房间,两侧的手掌滚烫,隔着粗糙的厚茧烧灼他。他拿起来,摊开,又握上,握了一团冰冷的空气。
视野上方有一道影子。
张情靠在门框上,抱着猫,似笑非笑地看他。
梁威迅速将手背到身后。
张情瞥了他一眼,没说话,扭身进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