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背着手从灵台后走出来,“他方才有意躲开灵台,都被人看在了眼里,难保不会有人可怜他。”
秦东羽将身上的孝衣扯下,颈侧的重明鸟印灵火光闪过,孝衣就被烧成了灰,露出底下那身标志着家主地位的酱紫色深衣。
明明年纪轻轻,穿着却同四堂叔这年龄的中年人不相上下。
“我倒想知道谁会出来替他求情,”他的话是冲着四堂叔说的,可目光却停留在了白月歌身上,“总归不是叔叔你。”
上次当众拦下鞭子的人是她。
许久没出现的系统突然发来警告。
【请宿主修正!修正!】
白月歌感觉事情有些不妙,她瞥了一眼雪地里的秦南徴。
明明在场。
为什么还会有提示?
她回神立刻装作一副嫌恶的样子:“死在哪里,也不能死在宗祠——像什么样子。”
事实上她知道男配还有很长一段剧情,不会死在宗祠,但她需要一个合情的理由来修正人设。
四堂叔的视线从她身上扫过,好像又有了什么处置的主意。
“不如趁此将他送到藤桥洞,神不知鬼不觉的杀了,以绝后患。”
秦东羽将身上的落雪一一拂去,并不同意,反倒因为白月歌方才的话又多看了她一眼。
随后让人将秦南徵软禁在了泽鹿苑,带走秦南徴的,还是白月歌的那两名随侍。
四堂叔显然对这样的决定并十分不满。
白月歌只感觉到四堂叔要让杀秦南徵而后快的心,比秦东羽更甚。
但秦东羽没直接杀掉秦南徵,不代表他还有恻隐之心,他不过是想要长久的折磨这个弟弟。
想要将被父亲金尊玉贵养大的弟弟踩在泥里,看他做尽无谓的挣扎。
在男主心里,秦南徵是母亲被父亲背叛的证据、是他不被父亲重视的证据。
白月歌听到四堂叔长叹了一口气,随后便见他拂袖离开了宗祠。
白月歌按照温柔贤妻的人设,陪着秦东羽在屋檐下站了许久,湿冷的寒气从裙裾之下向上蔓延,她强忍着没催动灵印来驱寒。
本就快要用尽的灵印,不能浪费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