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山听到这话怔在了那里。
“是啊。还送来那么多的药。你知道吗。盖完房子后,你爹看剩下的钱还够,就把借秀婆家的钱也都还上了。我们就是不想让秀在婆家受气。怎么了?”
小山一下子明白了,这一切一定都是万爷爷的安排。
“娘。这不是我做的。”他把那些经历一五一十地讲给娘听。
“噢。原来是这么回事啊。这位万老板一家都是好人呀。小山,你可要好好跟人家干。好好报答人家。”
“娘。我知道了。姐呢,她过得好吗?”
秀的娘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她长叹一声。“哎。她跟着那样的男人,能过好吗。都是我害的。”
此刻,小山想,既然还清了那家人的债,秀就可以回来了。只是怎么回来,还要好好想个办法。
傍晚,小山不听娘的劝,执意去村口等爹爹。
这里原本高高的土丘,如今在小山的面前,也显得光秃而低婑。小山像小时一样站在上面,遥望从脚下至远方的蜿蜒小路,回想着儿时那一次次等爹爹回来时的情景。那时刻仿佛就在昨天。
他这样等了一会儿,便看到一个活动的黑点,由远至近,还是那个熟悉的场景。
他放开步伐跑上前去。
“爹!”
看着瞬间出现在眼前的小山,猪倌惊喜交加。他从那扇摇摇欲坠的车门里钻出来,一下子将小山紧抱在怀里,像是生怕再一次失去似地。
“小山,长这么高了。真的长大了。”他擦去流下来的老泪,拉着小山在路边坐下来。
小山:“爹。现在生意还好做吗?不行就不要捆猪了。我现在能挣钱养活你们。”
猪倌:“知道你出息了。看咱家的房子多扎眼。村里的人都要羡慕死了。都说我们有福气,有你这样的孩子。小山,在外面钱好挣吗?没有人欺负你吧?”
小山:“没有。我在万老板的煤矿上做事。万老板对我好着呢。爹。我那事就算过去了,对吧?”
猪倌:“是的。当初他家人天天喊着要找出闹事的人。后来,听说山后有个叫徐半仙的给他算了一卦。说是他家得罪了东南方向的善人,如若不好好对待这个人,便有血光之灾。正好咱家就处在他家的东南方向。他就信了这个说法。把秀娶过去之后,天天好生对待,日子还算安稳。”
小山:“爹。姐也只是表面上过得安稳吧。”
猪倌:“那还能咋样?谁叫咱欠人家的钱呢。”
小山:“那钱咱不是都还清了吗。”
猪倌:“还清也是应该的。咱做人不能过河拆桥。”
晚饭桌上,李山对于秀的处境还是耿耿于怀。
“爹,娘。我还是想接你们和秀姐去城里过。”
秀的娘:“小山。我们知道你孝顺。可是城里我们过不惯。人太多,太吵。再说,秀也不可能丢下婆家人,去城里。”
猪倌:“如果让我们老两口去,你娘怎么能放心把秀一个人丢在那户人家啊。虽然不能把秀看在跟前,但毕竟都在这一块。有什么事也好有个照应的。”
听了猪倌这番话,小山低下头去深思起来。片刻过后,他决定亲眼去看看秀的外嫁生活。
第二天吃过早饭,他说:“爹娘。我想秀姐了,我去她那里看看她去。”
猪倌抬起头来,“我去给她捎个信,让她回来。”
“不用。爹。我赶上客车去也方便。您今天不去捆猪,就在家好好歇着吧。”
“小山。秀这些年在婆家过得也还好。你可不要为难他们家人啊。”猪倌担心地提醒道。
“我知道。爹。我就是去看看她。”李山提上他从宝城特意为秀买的面包出了门。他记得小时候秀最喜欢吃这个。每次过年或者是他们过生日,爹就为他们买两个回来。李山会在第一时间把面包吞进肚子里。而秀总是一天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