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呆了。他紧紧地依偎着秀的身体,露着半张脸,怯懦地说:“包子铺人家的钱丢了,我捡到送给了他们。他们就送给了我这些包子。”
“这话当真?”猪倌半信半疑。
小山使劲地点点头。
秀的娘也急忙劝解道:“看把孩子吓得。你就不能好好说话吗。”
猪倌又是一挥大手,小山立刻缩紧了脖子。
猪倌:“小山,你记住了。再难过也不能出去做坏事。”
小山使劲地点点头。
“捡到钱还给人家是应该的。不能要人家这么多包子。”他从怀里掏出两张钞票,抽出来一张伍元的,递给小山。“去。给人家送去。”他这两天拚命捆猪,可挣得的钱也只够他们这两天的生活费。那些借款压得他喘不过气。现在出院需要的大笔药费毫无着落。他因此感到苦不堪言,但又不能表现出来。
小山刚要接过来,猪倌的手又缩了回去。
“秀。你拿着。跟小山一起去。”
猪倌从记事起,贫穷就一直伴随着他。但正直的骨气也从未在他的心中坍塌。而且,更不允许孩子们丧失这个做人的最起码的准则。
秀的娘看到孩子们走出房间,说:“我的病已经好了。今天咱就回家吧。这里什么都贵,不能再住了。”
猪倌咬咬牙。此刻,他不知道这笔出院费能从哪里弄来。
看来,医院也是个鬼门关,好进不好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