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准?如果是这样,他现在对她说这句话,就是为了搞她的心态,看她的反应来推测她是不是作弊了。
一定是这样的。
赵瑛轻声但是非常笃定地说:“罕答大人随意就能左右别人的生死,我自然会怕。我与你现在虽然同坐在一张桌前,但我们是不平等的,我不得不紧张。”
罕答并不觉得意外。见到他紧张的人太多了,紧张才是正常的。所以他没有继续这段对话,只轻轻托起赵瑛分到的兽骨,示意仆人把火把递过来。
仆人跪着将火苗凑近,兽骨被火苗烘烤,慢慢裂开一条缝隙,从缝隙中散落出一丝微弱的声响。罕答放下兽骨,没有看赵瑛,径直在羊皮上写字,边写边说:“因为不平等,所以你就要害怕,那这个世上能让你害怕的东西就太多了。”
坐惯了高位的人,大概都觉得自己高高在上,其他人都很好把控。赵瑛撇了撇嘴,不想接话。
罕答写完字,没再看赵瑛一眼,只对仆人说:“下一个。”然后他就站起身走了。
他什么意思?她安全了?
赵瑛没头没脑地望着罕答的背影。
风邢这时才第一次把视线投向她,浅浅地给了她一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