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杀声一阵高过一阵。鲍人信佯装跌倒在地,光头冲了上来,被鲍人信飞起一脚,踢倒在十几步远的地方。络腮胡子刚一转身,又被鲍人信一掌击倒在地。单春礼敏捷地避开一个大汉的刀锋,翻身倒地,两个腿子一齐蹬了出去,将那个拿刀的大汉踹倒,那口刀也飞了开去。剩下三个人掉过头撒手就溜走了。三个倒地的歹徒感到不妙,遇上了强劲的高手,爬起身来就狼狈地钻进林子里。
季隐山多亏了一根扁担开路。尽管如此,身子缠着的丝绵还是鲜血斑斑。五里的密林过去,又有十里的果园。关键的路口上都堆满了钉子槐树枝。季隐山吃奶的力气都用上了,就是挑不开那些树枝,只感到路口全被塞住了。单春礼跑过来,拿过扁担奋力挑了一阵,路径便被打通了。
“唉,鲍人信,这里是什么地方?”季隐山问道。鲍人信说:“这里是野树林,再向北就到了水踏边。”单春礼催促道:“赶快走,这里还不曾说是安全地段,说不定那黑店还要来人,这回来的人肯定是高手。我们走远了,过了地界,那才说是安稳的。”鲍人信说了声“走”,三人急匆匆地跑夜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