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病床上,向后退了两步,按了下胸前及耳边的电子设备,礼貌问道:
“女士,容我冒昧提醒一下,你当前失血过多,并且已经被诡异二级入侵,有什么遗言吗?”
“我的……护目镜……”窦柯从牙缝中寄出诉求。
护士赶紧从病房捡起护目镜,放在窦柯身边:“窦柯,护目镜在这呢,别怕啊。”
“给我……戴上……”
血泪夺眶而出,窦柯双手满是划痕,虚弱的躺在病床上,却倔强的要戴上一个普通的护目镜。
眼前的这一幕过于荒谬,沉默了片刻,那人低沉地呓语,声音模糊中夹着一丝诡异:“窦柯不疼。”
话音落下的一瞬间,窦柯只觉得所有的疼痛像是一瞬间被屏蔽了。
窦柯用力地眨眨眼,试图适应突然褪去的疼痛。
她大概可以想象此时自己的形象,大概就像一个满目疮痍的破旧布娃娃。
“你是谁?”窦柯问。
“华-国安全部特殊办公室编外信息员,霍印承,自请来处理镜诡复苏。”男声回答道。
“安全部特殊办公室?你认识H市的柯冉吗?”痛感丧失,但脑海中那种意识抽离的感觉,清晰的告诉窦柯,她的生命正在一分一秒地流逝。
我……要死了吗。
“H市前主任,四级驭鬼者,代号风诡,我认识她,她不一定认识我。”男人的声音很平淡,听不出什么情绪。“你有什么遗言吗?”
妈妈是……驭鬼者?
窦柯的意识越来越飘忽,她试着张嘴,却说不出来半句话。
“镜诡杀了我弟弟,谢谢你帮我报仇。”男人等了一会儿,见窦柯眼眶溢出的血也越来越少,加重语气又问了一遍,“你有什么遗言吗?作为你杀了镜诡的报酬,我会帮你转告英烈遗属管理中心。”
窦柯听到了,但她没有力气说话了,她试着喊妈妈,却发现自己连张嘴都没有力气了。
她松开手。
跟诡打架好累啊,果然该听妈妈的话的,小朋友遇到危险了应该先保护好自己。
好想睡觉啊。
男人转身,像是在跟耳机里汇报:
“诡异复苏,镜诡。危险等级,SSS级。在此之前,造成死亡人数,3人。死者分别是82岁,男,李朋义;80岁,女,李冬云以及22岁,男,霍印恒。现诡异复苏终止。结案。”
男人半蹲下身,探了谈窦柯的脉搏。
“终止者:窦柯,18岁女性,已失踪H市安全特殊办公室前主任柯冉之女,濒死。”
窦柯的力气在这一刻消失殆尽,掌心无力地张开。
散发着不详和黑气的诡眼从窦柯掌心滑落。
看到这双诡眼,霍印承突然改口,再次发出呓语,“窦柯还能活10分……5分……1分钟。”
一瞬间,窦柯感觉所有的力量瞬间回来了,她猛地吼道:“我要考刑侦学院,我要找柯冉,柯冉没有死!”
“别浪费时间,我在氪命救你。”霍印承喘着气,仿佛在做一件非常艰难的事情,“如果我是你,我就试着把你左手的诡东西塞到眼睛里,试着成为驭鬼者。”
“如果驭鬼失败,诡异复苏,我会亲手杀了你,帮你和我弟弟报仇。”
霍印承给的信息量太大。
这个人是谁,他是敌是友?
我们非亲非故,他为什么要救我?
但这人是“安全部特殊办公室”的,他认识柯冉,妈妈是不会害我的。
她没有一丝犹豫,将手中的诡眼塞进眼眶。
明天的事,交给明天再说。
先活着,活下来,才能找妈妈。
刺骨的触感让窦柯瞬间清醒,刚才被屏蔽的痛觉猛地再次来袭。
她感觉眼球被一股力量猛地撕裂,紧接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剧痛传遍全身的每一寸经脉,顺着血液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