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幽兰的身影在热气腾腾的厨房里穿梭着。
雨幽兰将切碎的蘑菇放在滚开的锅里,弯腰正要潻柴,见白润泽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进来,正蹲在灶台前向炉里添着柴草,她会意地笑了。
两碗面很快就端到白润泽的屋里。
热腾腾的面条上卧着两个荷包蛋,上面还洒着翠绿的葱花,雨幽兰对白润泽道:“快尝尝,我做的面好吃不?”
白润泽用筷子夹了少许面条放入嘴里品了品,道:“好吃,十分好吃”一碗面转眼之间被白润泽吃了个精光。
吃罢早饭,雨幽兰又忙碌不停,她将自己给白润泽配制的药茶,他爱吃的桂花糕,只要是白润泽当用的都备得齐全,一股脑儿都放到了白润泽的房里。
雨幽兰将库房里该晒的草药野花都晒在院子里的竹架子上。白润泽也过来帮忙,雨幽兰喋喋不休地给白润泽讲着各种药草的功效,白润泽却不答言,只是默默地听着,看着,想着。
午后,白润泽又去谷里巡视了一圈,顺便又在山上打坐调息了一个时辰。他回来后见雨幽兰以将晚饭摆在院子里的石桌上,自己换下来的血衣也以被洗净晾晒在院子里的竹架上,白润泽见雨幽兰一整天都在为自己忙碌着,心里感动不已。
刚刚吃完晚饭,雨幽兰就对白润泽道:“大哥,到我屋里来。”
白润泽一时有些难以为情,道:“不妥......我......”
雨幽兰笑出了声,道:“我的好大哥,你哪来的那么多的不妥。”說着,将脸凑到白润泽的面前,用欣赏的目光在他的脸上巡视着,道:“白大哥,你害羞了?你害羞的样子太好看了。”说着抓住白润泽的衣袖就走。
常言道:相由心生,声如其人,不观其面,只闻其声,便晓此人一二。这句话放在白润泽的身上那真是委实不过。
白润泽从小就不善假颜,心里的一切尽都写在脸上。平素他虽言语寡少,不愿与人亲近,又喜一人独处,沉似冰晶,静如止水,但整个秋峰山的弟子们,对这位少掌门绝对是敬重有加,佩服的是五体投地。这种敬佩不仅仅是因为白润泽的武功与仙法都在其他人之上,更是因为,白润泽的人品高节端悫,性情刚正不阿,做事风格一向是一言九鼎言出必行。
素日里,说话一向斩钉截铁做事钢毅果决的他,在雨幽兰的面前,以不知不觉地判若两人。
虽然白润泽与雨幽兰接触的时间并不长,但不知为何,在白润泽内心深处冰冷了二十年来的感情世界里,以悄然地涌进了一股暖流,这股暖流冲淡并淹沒了他多年来的孤独与寂寞,这股暖流形似春水裂冰,动似暗流涌动。白润泽不知该用何种方式来控制并掩饰住自己内心深处被这股暖流所掀起的激荡,雨幽兰那俊秀靓丽的面容让白润泽仿佛感到有一种在前世他们就似曾相识的感觉。这种感觉让白润泽强烈的感到,雨幽幽兰的生命安危以和自己发生了一种极其微妙的感觉:这是一种与生俱来的感觉;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一种不可推卸责任的感觉;一种甘愿为她担当一切的感觉。
白润泽感到自己仿佛向被一种无法抗拒的力量吸引着,使自己变得实在是有违之前自己的性情了。
在短短的时间内,白润泽不能理解自己怎么会对一个陌生而又刚刚认识的女孩儿如此的怦然心动,而这个叫雨幽兰的女孩,似乎是以势如破竹般地速度闯进了他的内心世界,同时,这个叫雨幽兰的女孩又犹如雨后的春笋,须臾之间仿佛从他的内心深处萌生出来一般。白润泽被这突如其来的情感深深地搅动着,他第一次感到幸福的滋味原来是如此的这般:甜甜的、美美的、渴望的、一眼便入心的、想要永远的。
此时此刻,在雨幽兰毫不避讳的与自己亲近的当下,白润泽感到自己的喉咙向被什么塞住了一般,原本他那浑厚并极具有感染力的磁性嗓音,也一下子变得沙哑微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