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这趟海,也遇到了不少事儿。”
“我就对你们的遭遇有些兴趣,能和我详细说说?”
“可以,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就一个要求,希望您确定我没有撒谎后,可以放了我一家人。”
“好!那你说说,这一行,你们遇到的敌人到底有谁?”
“很多,海盗,海军,剑士,还有来找麻烦的,不知您具体想了解哪个?”
“你似乎话有些多?!”
“那我就从头讲,一点点讲,事无巨细,您要有问题,随时可以问,我再做回答。
可以嘛?”
“好!”
足足一个小时,持弓大汉把这一行的遭遇说的清清楚楚,从他的视角能看到的一切,没一点遗漏。
而那人也反复盘问,直到验证持弓大汉所讲没有矛盾之处,这才停下。
待他们离开之后,持弓大汉终于搂着自己的妻儿,眼神散发着凶厉光芒。
他终究是二阶战职者,怎么可能没有脾气?可不过数个呼吸,他又苦笑出声。
再想想那位在船上的要求,他突然就有些明白了,对方这是在为他们铺垫后路。
……
赫伯特,珀西娜斯号的水手长,在船上也是受人爱戴。
可他真没想到,自己不过是刚下船,就被人打了闷棍,又拖到了一处看似是刑房一样的地方。
他睁眼的时候就看到了,火焰燃烧的烙铁,剥皮的小刀,到处都是暗红的血渍,鼻尖浓郁到化不开的铁锈味……
他觉得自己要疯了,更疯的是,一群人扒了他的衣服,比划着要给他上刑。
就在他都快吓尿的时候,终于有个人来了,询问:“还没问出具体情况吗?”
没等那些拷打的人开口,赫伯特就‘呜呜呜呜’的叫了起来。
嘴上的绳子被拽开,他几乎是毫不犹豫的大叫:“你们想知道什么,倒是问啊?问啊?”
“你们都不问,怎么就知道我不愿意说?还封了我的口,我想说话都说不了。”
“你们,你们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囚室内,赫伯特的控诉是字字泣血,倒是让来人有些迷糊,他开口:“你们没问?”
可行刑的人更加委屈:“大队长,啊不,老大,你也没告诉我们要问什么啊?”
“哦哦,是这么嘛?那个,那个不好意思,是我忘交代了。”
“呜呜呜呜……”
……
贫民窟,
阴影的角落里,一个钱袋丢出,双胞侦探的哥哥接过,又垫了垫,确定钱财够数,这才咧嘴笑了。
一个低沉声音从阴影中传出:“钱给你了,可若是你给我的消息有误,那可是会要了你性命的。”
“你放心,我的消息绝对是最准确的。
而且,那一位是真的没准备瞒,就让我们有什么说什么,有钱也拿着。”
低沉的声音似有些难以置信:“他真这么说?”
“他不仅是这么说,还让我们这么做,你若不信,过段时间听一听风声,保证一字不差!”
“那就有意思了,你和我说说,这位雷蒙德伯爵家的私生子,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物?”
这话问的,双胞侦探的哥哥一愣,久久未曾开口。
直到那低沉的声音已经不耐烦的催促,他才幽幽开口:“我从未见过,如此可怕的人物!”
……
次日,
清晨的阳光洒下,驱散了黑暗和冰寒。
执政厅内,
道尔吉·佩特洛维奇勋爵大口大口吞吃着自己的早餐,品着浓郁的咖啡,双眼忍不住眯了起来。
一旁,一位满头金发,举止无比优雅干练的青年向他汇报,内容赫然是洛依的这次海上之旅。
直到某一刻,听了那双胞侦探中哥哥的评价,道尔吉忍不住停了吃饭的动作,微微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