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救命!有流氓啊!
龙岱咬咬牙,想抬手去拍掉流氓的手,却抓了一空,差点就摔下椅子,他被人夹着两肋抬起来,裤腰带还被解开了。
龙岱拧紧眉头,试图睁开眼去看是谁,似乎捕捉到他的意图,眼睛就被一条布袋子蒙住了,嘴巴也被塞满了东西,无法说出一个字。
双手反剪于身后,以屈辱又凌乱的姿势坐在椅子上,龙岱的胸口气的剧烈起伏,想咳嗽又咳不出来。
这个临时据点用来抚慰伤者,几乎没什么行动方便的士兵看守,扎克也已经出去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龙岱心想着自己是不是得罪人了,怎么这家伙偏偏针对他一个。
那道经过伪装的声音怪异又尖锐:“龙岱副官真不愧是至冬榜上有名的美男子,也是大众魂牵梦绕的梦中情人,如果能得一夜春宵,肯定是人生乐事。”
隐约听清了这番话,龙岱的汗毛就竖起来了,他怎么感觉有点名节不保了呢?这家伙该不会……
流氓笑着打开一瓶药粉,将之撒在龙岱光洁的胸膛上,看着那抹白被粉色的粉末涂抹上了颜色,笑意更加轻狂。
接触冷空气的肌肤冷得很快,现在又莫名其妙地燥热起来,龙岱不安分地扭动,从椅子跌落下去,胸膛磨过粗糙冰冷的地面,他低低闷喘着,热汗不断打湿衣衫。
肺腑火辣辣烧灼着,耳边嗡鸣不止,龙岱没听到轻快的脚步声远去,他还想着站起来逃出去。
步子踉踉跄跄,撞倒了什么东西,他也跟着摔下去,身子又冷又热,折磨得痛苦不堪,特别是放在裤袋的神之眼,炽热得要把大腿烫下一块肉来。
……
偷袭者得手之后很快离开,风雪再次呼啸起来,视野受阻,他仍坚持着迈进雪里。
“奶奶的,真是便宜了那家伙,为什么就不是我呢?这是出的什么馊主意。”他心头谩骂着,来到一块遮挡风雪的洞窟里,跟里面的人汇报。
“我都按照你说的做了,什么时候履行我的诺言?”
“急什么,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这句话,难道你没有听过吗?”另一人回头,面具下的薄唇挑起轻蔑弧度,他赫然就是多托雷的切片,更年轻张狂一些。
像是自负的天才,善于玩弄人心。
黄毛不满:“我只知道要是他俩成了,就基本没我什么事,可舍不得把宝贝拱手让人,不然后悔一辈子!”
“哼,就算不这么做,你也不会有机会,相反,你还可以试探一下他的态度。好了,接下来等着看戏就好,拭目以待吧。”
……
冥冥之中,感觉到了某人要出事,卡皮塔诺带兵返回,他最先一眼看到从营帐一路蔓延至雪原的脚步,意识到了严重性。
他大跨步而入,目光在周遭绕了一圈,随后注意到地上的人。
男子长发迤逦满地,只裹着单薄衣衫的身躯受寒打着哆嗦,想爬起来又失败了。
“龙岱,醒醒!”卡皮塔诺上前替他解开束缚,并把人扶起来搂在怀里,龙岱被他的体温烫到,挣扎得厉害,不断把他推出去。
“是我,卡皮塔诺,刚才是谁来过了?”
卡皮塔诺?
谁知他挣扎得更厉害了,卡皮塔诺几乎都要抓不住他,力气重了唯恐伤到人,轻了又怕他挣开摔倒。
没办法,卡皮塔诺就把他打横抱起来,并抓住两条白腻的手腕,沉声说:“别怕,我不会伤害你,能说一下刚才发生了什么吗?”
卡皮塔诺只觉得龙岱的症状不像是高烧的,他出汗很多,像刚从水里打捞一般。
诡异的粉末渗透身体,让龙岱白皙的肌肤呈现艳熟的潮红,湿漉漉的黑色头发大半贴着面颊,丝丝缕缕如水中的墨水晕染开,视觉冲突强烈。
饶是意志坚定如铁的卡皮塔诺,目光都要在上面驻留两秒,他脱下手甲握住了龙岱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