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患难见真情,龙岱发现自己受伤昏迷的时候一直都是被卡皮塔诺照顾,也不好摆脸色给他看,还沉默接受了他的好。
毕竟,执行官跟他的待遇天差地别,都是吃好喝好的,自己一个伤患要是拒绝,未免也太不知好歹了。
就是他俩共处一个营帐,总有人想汇报军情的时候,都一脸尴尬,生怕撞见什么。对于龙岱而言,两个男人同处一室虽然奇怪,但脱光了衣服只为上药,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总好过伤口一直发炎,还没办法执行任务,
唯一难为情的是,他只能脱去衣服趴在榻上,还容易受寒,得睡在卡皮塔诺的胸膛上……
卡皮塔诺的身材没得说,结实又宽厚,而且还热烘烘的,尽管他的眼神还是不容忽视,每次上药都会被烫到。
龙岱有些好奇,索性直接问出来:“队长大人,为什么您一直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呢?”
卡皮塔诺不说话,龙岱自我缓解尴尬气氛似的开玩笑:“总不能是喜欢我吧?要么就是上辈子亏欠我了,这辈子想疯狂弥补?”
“……”
卡皮塔诺的目光从男子精美绝艳的侧颜扫过,又落在他狰狞丑陋的伤口,一言不发缠紧了绷带,龙岱闭上嘴了,又难免发出哼哼唧唧的声音,挠猫似的,也不知道在折磨谁。
“轻、轻点!”龙岱想咬下唇,回想刚受伤那两天,他疼的要死要活,想咬自己的手,被卡皮塔诺制止,冷硬的男人干脆卸了他的下巴,让他流着口水在一边嘤嘤嘤,模样太过丢人,他发誓不会再有第二次。
“忍着。”卡皮塔诺给他塞了一张手帕,茉莉花香四溢,极为上头。
龙岱含糊不清说:“至冬怎么有茉莉?”
“产自璃月的沉玉谷,泡一次茶叶可以留香很久,喜欢的话就拿去吧。”
拿人手短不太好,可都塞自己嘴里沾上口水,还回去也是要丢掉的。
龙岱干脆大方接受了,又扯开话题分散注意力:“话说纳塔的火烧云怎么回事,别人看不到,就我看得到?”
“在纳塔,有人在烈火中灭亡,也有人能在烈火中重生。你能看到重生之火,意味着你灵魂的共鸣很强,这是大部分人所没有的。翻个身。”
龙岱像个被煎炒的鱼翻过身,他不太愿意面对卡皮塔诺,表情有些一言难尽,卡皮塔诺把药给他,“既然不方便,那你自己来吧。”
“诶,好吧。”龙岱还不想自己亲力亲为,他都这么说了,也不好拒绝。
低头抹药的时候,头顶炽热的视线也要像那火烧云将他笼罩了,龙岱没话找话:“队长大人,听说您是第一席执行官,为女皇效力多年,可从来没找过对象,真的假的?”
“嗯。”卡皮塔诺移开视线,没再看他。
龙岱松了口气,又哆哆嗦嗦给自己干燥的皮肤抹上药膏。身体温热,双手却像是被冻结一样,刺疼得要命,可是不涂药的话,脆弱的皮肤会干燥裂开,就更疼了。
尽管他把吸气声压的很低,还是被卡皮塔诺完完全全听去,男人坐在床边,像一尊冰冷杀神,但在他身边待着还挺暖和。
龙岱还有很多疑问,被卡皮塔诺轻轻注视着,就没底气问出来,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他要是想看就看着吧,反正又不是职场性骚扰,回去后还能借着工伤休息一段时间,眼不见为净。
……
临近主城至冬宫,大部队自动分散成几支队伍离去,也基本没什么事情了,龙岱就想着回自己家里睡个好觉,但就是有人看他不顺眼,借着讨债的名头给堵的死死的。
债主白衣胜雪,面戴着遮住上半张脸的面具,侵略性极强的目光透过面具直直扎在龙岱身上,寸步难行。
博士慢条斯理说:“队长明明可以直接回来的,却为了你,硬生生耽误了两天时间?”
“……”
“队长甚至还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