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效果奇特,世上仅此一件的稀罕物,说不定哪天就能用上呢。
「欸,不打算对我用,却又收起来……难道是打算留着对别人用吗?」
知真姐的语气怪怪的。
「我可没有那种对象。」
岑冬生随口回答。
这个时候,他心中突然升起了一个微妙的念头。
——说起来,血媒契倒是和《天魁权首》有着相似之处。
只不过从效果上看,它比血媒契强大和霸道不知几倍,可操控和影响的人群规模数量更是不可同日而语……
虽然他并不清楚所谓的《天魁权首》,究竟是怎样一种能力,至少从名字上完全看不出究竟,真让人好奇。
不过,既然现在两人关系都那麽亲密了,说不定有一天也能一睹真容……?
他摇了摇头,将这个想法暂时甩出脑海,现在还不是做这事的时候。
岑冬生开始与知真姐聊起之后的准备工作,大概就是如何炼化真炁,如何打好成为咒禁师的基础,这对她觉醒命格有帮助。
在聊了一会儿天后,安知真见他的脸色有些乏了,于是说道:
「你刚醒,身体还没适应,再躺着休息一会儿吧……啊,对了,我还给你煲了汤,待会儿一起拿过来。」
「等等,我还有个问题,那个咒禁师孔银莲,她去了哪里?」
「欸,不知道哦?我好像没见过她,可能已经离开这里了吧。」
「离开了?」
岑冬生皱起眉。
「去了哪?」
他下意识地想要起身,结果浑身的劲一下子泄了,整个人重新靠回床上。
「好啦好啦,你看你,太会操心啦。」
安知真语气温柔地安慰道。
「你还是先休息吧,剩下的就都交给我好了。」
交给你?现在还不是能交给你的时候吧……话虽如此,在知真姐的安抚下,他还是乖乖地躺下了。
*
半小时后,安知真看着岑冬生在床上睡去。
她用手托着下巴,在近处欣赏着青年的睡颜,嘴角情不自禁地上扬。
这对她来说,是种人生头一回经历的奇妙体验,光是看着某个人的脸,就觉得心情愉快,即便什麽都不做,也会觉得这段时间是有意义的。
每天都会发现生活中的新奇之处,体验过去人生中未曾体会过的情感,人心的微妙之处得以彰显……这也是这个男人带给她的改变。
「好了,我也有事情要做,可不能太沉迷于这种闲暇时光。」
安知真恋恋不舍地起身,在离开这个房间前将汤碗拿走。
中间还经历了给他一勺一勺喂汤的环节,岑冬生本人当然不太愿意,但终究还是拗不过她,只能听话坐在床上等她喂。这一来一去又耗费了半小时。
好在要处理的工作并不麻烦,只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她一边哼着愉快的小调,一边在盥洗台洗碗,看着冰凉的水流冲刷着水槽。
安知真抬起湿漉漉的手,遮挡从窗户笔直射入的阳光,沾着水珠的手如玉石般莹润,她又忍不住回想起了刚才和岑冬生之前的对话。
「夥伴关系的基础是平等……呵呵,这句话说的真好。」
似乎是某个长久以来一直困惑着她的答案得到解答,她感到心满意足。
「我都差点忘了这回事。尽管,真正的平等并不容易。」
安知真怀着这份高昂的情绪,一路上都有人和她打招呼,她也都一一礼貌地点头微笑回应。
——直到那两人出现在她面前。
她脸上的笑容慢慢淡去。
孔银莲推着一架盖着白布的轮椅,走到她面前。
*
「安……安医生……我们又见面了。」
掀开白布后,宛如侏儒般蜷缩在轮椅上,身体「缩水」了近一半,样貌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