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
余子兰见此情形,忙着就地取材施法,让丈夫帮忙挖坑,大坑三尺宽、六寸深、九尺长,小坑三寸深、六寸宽、九寸长。
大坑里把人放进去,小坑里各放一个草人偶,这草偶中塞入指甲、头发,以及几滴指尖血。
等一切都就绪了,再分别在大小坑中插上龙凤烛,别人施法都是点油灯,余子兰因为喜鱼妖身,点喜烛施法额外有喜庆之力护持。
草人跟妖身都是头对着头,两坑之间插一根喜烛,当烛火点燃后,余子兰就开始施法念咒了。
神医传承分作内、外两科,内科有外路精神病,外科有换心挖脑之术,余子兰学的就是前者。
所谓外路精神病,通俗一点讲,就是体外的原因造成的心神病,这种病需要安神,同时也得举行仪式炼药。
现下,余子兰就是用草人做替身,用来蒙骗魔障,让其转移到草人身上。
当然了,这个法子是演给魔障看的,只要魔障相信,它被转移走了,自然而然的就会被转移走。
随着余子兰的咒声越来越清晰,李真只觉得满脸的尴尬,原本他以为二姐在念啥密咒,不想,纯粹就是泼妇骂街。
这种咒骂也是安神的一种,表现出来凶恶来,让受祝的人能感受到,从而让他认可仪式。
别看此时余书洋、余铁男、舒庆都昏迷不醒,实际上,依旧能感受到咒骂声。
随着咒骂越来越响亮,喜烛的颜色纷纷从黄变红,再从红变蓝,心瘟虫也被余子兰蛊惑到。
到了这一步,她就掏出蒲草来,分别在坑外脚底处点燃,蒲草燃烧的烟气蔓延,就像一根绳索一样,连接了草人跟妖身。
就见着烛火一跳一跳的,随着蒲草烟气慢慢消散,烛火也渐渐缩小,直至烟索完全消散,烛火也随倒向草人,喜烛、草人一块燃烧殆尽。
余子兰直到草人完全烧干净,这才示意丈夫再去把脉,这种安神仪式,许多时候都不灵,故而,治病救人最后还得丈夫出马。
白有元逐个把脉后,先是点点头,随后又是摇摇头,不等他开口说话呢,余铁男、舒庆都醒了过来。
她俩都修行到六品了,早就勘破心障,只等慢慢打磨性光,好为以后性命相合做准备。
故而,余子兰来回折腾一回,把心瘟虫骗了出来,不过片刻就清醒过来了。
说起来,余书洋就麻烦多了,他的心障一直都悬而未决,早先修行性功的时候,是感受不到性光。
后来借回风返火,参悟出一气风火,继而炼出一气随心杆,想要用水磨功法,把烂铁打磨成真金,如此一来,心障自然就破除了。
说起来,他这个法子是笨办法,不过也是一个捷径,无论心中有什么障碍,只要把心意如磨铁一般,打磨到真心不变,自然没有障碍了。
余书洋想要偷懒,偏偏遇上了病龙老祖,又延续了心瘟虫,一下勾起了他心中的迷障,又套了一重魔障,让他如同陷入到蛛网中。
别的妖怪都是人妖之辨,需要把握住妖心、人心的变化,余书洋前世是人、这一世也是人,自然没有这种顾虑。
至于其他的,像是男女之辨、龙蛇之辨,余书洋更不会有,故而,他心底只有一片迷障。
迷障中包含他的一切疑虑,都是两世的见闻,真要算下来,这是真、假之辨,是余书洋对过往的怀疑,前世今生的怀疑。
这种疑虑不是对前世真假的怀疑,而是心中的各种疑问,就比如醒魂科仪是不是真的,为啥他能具备前世的记忆。
总体来说,就是余书洋心里出现过的所有疑问,这些疑问连接在一起,就像蜘蛛网一样,随时随地缚束着他。
白有元、余子兰又是给余书洋扎针施法,都没能奈何得了心瘟虫,也只能无奈放弃了,等余书洋自行勘破心障。
一旁的李真在旁边看着,他不懂医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