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道长,还请上车吧。”马头龙将躬身行礼,客气的说道。
一架青铜马车从海面上升起,拉车的是三匹纯黑的骊龙,离的近了才能看出来,乌黑的马毛下还有一层细鳞。
余书洋也不扭捏,一念生风托着他,直接飞到马车上,安稳的坐下,拉车的三匹骊龙十分有灵性,仿佛感觉到他坐稳了一般。
三匹骊龙齐声嘶鸣,拉起青铜马车就朝着海中走,这马车也是一件法器,炼就了分水去浪的法禁。
余书洋坐在马车中,就仿佛被一个气罩护住,丝毫不被海水压力影响,左右两侧都能看到海中景象。
三匹骊龙拉着他,就进了一片草场,这里的龙须草、蛤蟆草,都是积年累月的灵根,最差的也是五等大药。
草场中有许许多多的龙驹、骊龙在吃草,也有化妖的在采割腐烂的水草,若是身处海底,只看这情形就仿佛置身大草原。
余书洋放出神识四下看了看,这片草场广阔无边,他的神识根本探查不到尽头,只凭目测少说十几万里。
三匹骊龙直接把马车拉进了水府洞天,此处景象又是不一样,完全就是水中的龙宫,四处都是金碧辉煌的宫殿。
待到马车落地,就有八个蚌女等候了,她们手中各托一个玉盘,其中放了避水珠、分水珠、水光珠……八类避水的珍宝。
余书洋现在的妖身是龙鲤,在水里不施法也能来去自如,不过他也没客气,捏了一粒分水珠,这珠子有一寸二分长。
俗话说:七分为珍、八分为宝,珍宝有一寸两分,绝对是稀世珍宝,即便放在东海也不夸张。
这粒分水珠拿在手里,余书洋周身一尺都没有了半滴水,仿佛是如履平地一般。
又有一位鲛人使女出来,手中挑着一盏八角宫灯,在余书洋前头领路,可以看出水府中到处都是阵法,鲛人使女手中的宫灯就是阵钥。
一路上,余书洋把神瞳灵应放开,不断分析水府中布置的阵法,又用玄武龟书推演,等他到了水府的客厅,还没算出半点结果。
客厅中一应陈设都很讲究,按着富贵万年布置,不等他细看,就听一声玉罄声悠悠传来。
就见一个高有一丈二,身穿玄黑骊龙纹袍服,手拿一根墨绿玉箫的男人。
从他头上一对龙角,已经浑身上下散发的龙侯威德,不难猜出这位就是骊水龙侯。
“余道长请了,小侯俗姓赵,单名一个墨字,有心结交个朋友,已经等候多时了。”赵墨说着一口不流利的人族语言。
余书洋双手抱拳还了一礼,说道:“赵侯请了,倒不是你是如何知道我的?”
“道长不知,阴陈子丹师,在东海远近闻名,请托找他炼丹的不凡几。
前些时候,丹师放出话去了,收了你为徒弟,要教授你炼丹,仙丹、神丹都要炼一些,让大家送些宝药过去。
小侯等候多时了,有一副仙丹请您帮忙炼制,宝药我准备了三副,权请你空闲时炼手了。”赵墨客气的解释道。
随后就让女使捧着玉盘送了过来,三份宝药都用水草纸包住的,各个看着没有巴掌大,实际上都施展了大小如意术。
“赵侯,实不相瞒,眼下我还不会炼丹,更不要说炼制仙丹,你若是请我炼制,不知道要到何年何月了。”余书洋推脱道。
他还不知道要炼制的仙丹是啥,自然不敢大包大揽,而且,对这种请托十分反感。
那骊水龙侯赵墨显然是一愣,随后明白过来,能统领一方水域的龙侯,脑子自然是好使的。
“哎呀,怨我没说清楚,这灵根宝药是给你炼手用,炼丹无论成与不成,都有一份厚礼相送。
小侯与发妻相识时,已经是五品修行,这些年只盼着能生育一儿半女,奈何天不遂龙愿。
眼下道长来学艺,早晚都得学着烧炼仙丹,只当是多学一道丹方,若是炼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