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书洋一拱手,领着俩童子走了。
至于外甥黄巴山,他爬山走了半路就觉得累,化作一条小蛇,挂在余书洋脖子上的金项圈上。
百鳞斩元剑有些绑寒蝉的金丝,黄巴蛇化作蚯蚓一样大小,若是不凑上前都看不见他。
余书洋走了,就剩李理、朱紫思两个,就见着朱紫思开口说道:“刚才你怎么没跟表哥解释两句?”
她说的是上回他俩给余书洋送行,因为话没说清楚,被误会要图谋商路的事。
“现在哥哥出关了,再说这话更像是之前有意图谋,不如等见了哥哥,直接跟他解释一下。
再说了,这事就是个误会,表哥不也没再说什么,你也不要往心里去了。
现在要担心的是三弟,他跟父亲整日了吵闹不休,我都推说管不到商行的事,等母亲出关再说。
这回大哥回来了,怕是怎么也躲不过去,唉……”李理是叹息不止。
他自幼跟在朱三娘身边,知道母亲的心意,等她突破五品成为妖仙,必定是要跟父亲做个了断的。
到哪时候,无回洞还能不能给李波儿,都是未知之数,眼下若是被讹走一大笔符钱,给三弟做聘礼钱。
日后母亲必定是要发作的,那时候局面更不好收场了,想到这里他心里更是止不住难过。
他们亲兄弟三个,母亲偏爱大哥李真,因他从小就有病不能出房门半步。
父亲则是偏爱三弟李浪,因为只有他继承了父亲的血脉,是一只纯正的碧波虫。
李理他倒不是自怨自艾,从小他就跟在朱三娘身边,相比于整日不能出门的大哥,从心里他觉得自己更受宠爱。
朱三娘给哥哥李真谋划了商路,自然也替他谋划了朱家,未来他要帮着母亲打理朱家各个房头,这事也早就说过的。
“那要不咱们给大哥发飞符,让他别回洞府了,直接去巢居城呢?”朱紫思帮着出主意道。
“唉,这事我早发飞符给哥哥了,看他怎么选吧,实话说,若是父亲跟三弟知道大哥出关了,他们也不会再消停了。
只看着母亲能早点出关吧,现在外祖母都快镇不住他了,他俩也是知道,趁着现在母亲闭关,还能捞点便宜占。”
李理忍不住抱怨道,父亲跟三弟打的算盘他一开始就知道,不过确实拿他们没办法。
朱紫思又劝说李理几句,说实话,她是不在乎李父、李浪勒索符钱,毕竟这钱是从商行出的,注定未来不会属于小两口。
这些日子,海霞妖仙也只是口气强硬,态度却是越来越软,眼看着李波儿父子两个越闹越恶心。
目的就是让李理对父亲失望,等着以后跟李家断了往来,如此一来,朱家就能赚一个上门女婿。
这些小算盘,私底下都盘算好了的,朱紫思自然不会帮着李波儿父子俩说好话。
这边两只蜘蛛精说完,又爬回千障崖继续吐丝结网,回过头来,再说余书洋这边。
从鸦头山一路向东北方向走,穿过卧虎山,再走段上一刻钟时间,就到达巢居城的护城河了。
上回被拦路抢劫,是从车马道出来的,那段路出城虽说也有护城河,不过在河上修了一座拱桥,无须再寻水龟驮过河了。
一行三妖途经卧虎岭,见着一只虎头虎脑的小老虎,伸着脑袋在山崖上往下看,一身锦澜虎斑纹,隔着老远都能看虎气。
余书洋隔着老远就看的,心里不由来的想笑,这是把刚断奶的虎崽子丢过来看山了?
小老虎见有过路的妖怪,忙不停的把大脑袋缩了回去,他来巡山七八天了,也没见有一个半个撞死在卧虎山法上的。
早先他可是不止一次听黑彪炫耀过,讲有那个不长眼的妖怪,架风从窝虎岭飞过,一脑袋撞在山中禁空法禁上,落在地上直接摔死了。
这种摔死的妖怪,他们就可以吃,因着不是他们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