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左侍郎想要见大人。”
“哼。”严宽闻言冷声道:“老夫是大宋礼部右侍郎,辽国就派个左士郎来,以为这样就对等了?让他等着吧!”
辽国和大宋不同,辽国以右为尊,而大宋是以左为尊。
他这个右侍郎和辽国的左侍郎看着倒是对等。
但实际上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辽国设有南北二院,二院都有枢密院和宰相,同时设有六部和台、院、寺、监等部门。
而南院是用来安置汉人官员的,大多数都没有实权。
别说南院一个礼部侍郎,就算礼部尚书来了,都和他不对等。
北院的来差不多。
而且他还是代天出使,辽国派南北二院的大王来,才算够格。
“严公,此时辽国派人过来,或许是有什么别的用意,还是见见的好。”一个官员提醒道。南院大多数都是汉人官员,身份十分敏感,若是没有得到命令,对于大宋官员避之不及,哪里会主动找上门来。
“老夫自然知道,只是想晒晒他,等会见了才能占据上风。”严宽说道。
“严公妙计,就该晒晒他们这些数典忘宗之人。”
严宽话音落下,又引来一阵彩虹屁。
严宽哈哈大笑,等待了一会,感觉时间差不多了,便前去前厅见辽国的南院礼部左侍郎。
辽国虽然在礼数方面做的有些差,但是居住上倒是没有亏待大宋使臣。
当初签订檀渊之盟的时候,两国也有一段蜜月期,辽国在上京还专门给大宋留了使臣专属的居住地方,并配备了下人常年打理。
不过严宽并不信任辽国安排的下人,因此和人商议事情,都是在他居住的院子里的厅堂内。
严宽来到前厅,就看到一个四十岁左右,衣着有些偏唐末风格的男子坐在厅内。
唐末天下大乱,衣着风格大多还保留着唐末时期的样式。
大宋建立后,服装样式有了变化。
不过辽国这边的汉人,从未接受过大宋统治,自然不会穿着大宋样式的复试。
虽然和契丹融合,服饰有一些变化,但是和唐末时期的样式差别并不大。
男子见严宽走进来,起身行了个汉礼,微笑道:“在下南院礼部左侍郎洪泽,见过宋使!”
严宽回了一礼,说道:“吾第一次来辽国,有些水土不服,身子有些不适,让洪侍郎久等了。”
洪泽神色有些担忧道:“不知贵使身子可曾好些?若还是不适,我奏请陛下,派御医来为贵使看看。”
“多谢洪侍郎好意,吾随行的有大夫,已经看过了,没有大碍。请坐!”
严宽招呼洪泽落座,也不询问来意,而是和洪泽天南地北的聊了起来。
洪泽好似也不着急,微笑着和严宽闲聊。
聊着聊着,才发现两人竟然还算老乡。
洪泽是江都人,祖上当年为了躲避战乱逃难到了幽州。
那时候燕云十六州还没被献给辽国。
后来随着燕云十六州被献给辽国,也成了辽民。
两人虽然心里没有生出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之感,面上却做出一副遇到老乡十分亲近的样子。
聊了一会,已经‘严兄’‘洪贤弟’的称呼了起来。
洪泽一副遇到老乡十分激动的样子,说道:“严兄和我是同乡,我就不兜圈子了,我这次过来是有些事想跟严兄单独说说。”
严宽闻言有些犹豫,洪泽毕竟是辽国官员,单独说话,一个不好就会惹来非议。
毕竟大宋那边投靠辽国的官员也不是没有。
洪泽好似看出了严宽的担忧,微笑道:“我都不担心,严兄又有什么好担心的?严兄放心,我所说之言,只会对严兄有利。”
严宽闻言,沉默了一会,说道:“你们都下去吧!”
“是!”屋内侍奉的下人,行礼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