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起,怒视着司马光,说道:“你明知故犯,却说什么职责所在,大义凛然。莫非以为孤不敢杀你不成?”
赵兴最恼怒的还是司马光的态度,他明知道这样不对,却一副毫无畏惧,忠心为国的样子。
口口声声死罪,但是司马光真的在意么?
他未必不在意生死,而是不觉得自己这么做有什么问题。
全特么是惯出来的毛病。
“臣不敢,臣自知冲撞太子殿下,来时已经做好赴死的准备了。”司马光说道。
“哼!”赵兴冷哼道:“孤倒是想听听你有什么之言,需要如此向孤进谏。”
“殿下,臣有十言要谏。”司马光语气平淡道:“一言,殿下身为储君,又兼任开封府府尹,不应每日待在东宫之中,应当时常前去开封府衙,处理开封府公务。二言…”
司马光洋洋洒洒说了一大堆,从公事到私事,甚至就连赵兴后宫宠幸妃嫔之事他也说了。
说赵兴应该雨露均沾,不该偏宠一人或者几人。还说纳盛家两女,且都品级不低,恩宠太过。
司马光所说的盛家两女,并不包含明兰,指的是淑兰和如兰。
在古代,宗族至上,两人虽然不是同父同母,却是同族。
在别人眼里,就属于一家。
等司马光停了下来,赵兴淡淡道:“说完了?”
“臣已经说完了,甘愿受罚!”司马光说道。
“司马光,孤听闻你在地方任职时,经常下乡了解百姓疾苦,那你觉得大宋百姓苦不哭?”赵兴问道。
“苦,非常苦!”司马光想都没想答道。
“既然如此,你为何不向孤进谏关于如何解决百姓疾苦之言,反而盯着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为此不惜冲撞孤的车驾,还张口闭口甘愿赴死,你和那些沽名钓誉之徒有何区别?”赵兴淡淡道。
司马光脸色涨红道:“殿下乃是储君,将来更是天下臣民的官家。正所谓上行下效,殿下自然要做好表率。”
赵兴闻言非常失望,不想和他多废口舌,说道:“你冲撞孤的车驾,罪不容赦。不过孤念你是初犯,罚你在家思过半年。”
司马光张了张嘴,他没想到赵兴竟然会罚他在家思过半年。可是赵兴对他的处罚已经算是从轻发落了,他只能躬身道:“多谢殿下宽恕!”
“去吧!”赵兴摆手道。
“臣告退!”司马光躬身一礼,退了出去。
“吩咐下去,若是司马光送扎子过来,不用送给孤。”赵兴向三水说道。
本来赵兴还想用一用司马光的,还想着让王安石和司马光相互辩一辩,没准就能让司马光转变一些。
如今赵兴虽然没有彻底放弃司马光,但若是他思过半年还是这个臭脾气,赵兴肯定不可能用他。
说起来,司马光也是个文武全才。
当初宋夏之战后,虽然两国陷入了和平,但是小摩擦却一直不断。
司马光在河东任职的时候,深入了解大宋和西夏之间的局势,曾上书建议和西夏绝市,为了防止边民和西夏交易,同时也防止边境摩擦,建议在宋夏边境的各个要道修建堡垒。
后来朝廷采纳,宋夏边境才真正平稳起来。
虽然不能彻底封锁住,却加大了商贾同西夏通商走私的难度。
这也是西夏不惜和亲,也要和大宋互市的原因。
可惜司马光虽然有才,却过于死脑筋。
虽然赵兴觉得有些可惜,不过若是司马光不改变,赵兴只能弃之不用了。
揉了揉脑袋,赵兴前往书房,准备批阅扎子。
刚到书房坐下,就有太监前来禀报明兰求见。
“让她进来吧。”赵兴说道。
不一会,明兰端着托盘走了进来。
“奴婢拜见殿下。”明兰行礼道。
“免礼。”赵兴摆了摆手道:“你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