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看着画材盒子里的东西,画布,画材,各种画笔和油画刀。
颜料盒子七八盒的样子,白色的颜料盒子上写着上海美术颜料厂——油画颜料。
“这得多少钱一盒?”
“两块五,一盒四只,油画各种颜色合起来至少要准备七八盒吧?画一次油画光是成本就要二十多块钱,普通工人一个月工资没了。”
“这么贵!难怪都说学油画烧钱。”
“那当然,家庭条件不好的都去学国画去了,那个便宜。不过我们画油画的也不经常画,确实费钱。”陈丹青解释道。
两人一边闲聊,没一会儿功夫陈丹青也做好了准备。
“这样,你靠在柱子上从这里正好可以看到身后的树和远处若隐若现的皇祇室的黄色琉璃瓦,绿色的生命,黄色的神明,还有年轻的人类男性,绝了!”
陈丹青像是在摆弄人偶,一边调整着程开颜的姿态,一边嘀嘀咕咕。不过好在他很快就调整好了,搬了个小马扎坐在画架前,一边观察,一边绘制。
“滴滴答答”
雨后的森林里,时不时有雨水成片的从树叶上滴落下来。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
……
不远处,一个推着轮椅的年轻男人手里拿着笔记本,在石板路上出现。
“嗯,这个时候亭子里居然有人?”
石铁生发现不远处的亭子里有两个身影,这让他有些好奇。
这几天他在尝试着去写年轻时在陕北插队时放牛的知青岁月,但不出意外的还是卡文了,开头写了好多遍还是觉得不够好,心中烦躁郁闷之下,他想起了母亲去世前经常带他来的地坛公园。
“小岚我们去亭子那边,那边好像有人。”
“知道了哥。”
石铁生的妹妹石岚点了点头,顺着石板路往那边走去。
靠近了史铁生才发现这两个人是在画画,准确来说是画油画。
米白色的油麻画布上,翠绿色的一节树木,以及远景处明黄色琉璃瓦,当然最显眼的还是画面中倚在木头柱子上的年轻男人。
“好了画完了!”
陈丹青对程开颜说道。
“让我看看。”
程开颜听见这话也是长长的舒了口气,终于画完了。
他起身活动活动胳膊,揉了揉酸胀的脖子,正要看看画得怎么样的,却发现亭子外多了两个人。
一男一女,一个二三十岁的男人,一个十几岁的年轻女孩。
男人、轮椅、黑框眼镜、与宽大的肩膀这一独特的形象,让程开颜愣了愣,好奇的问:“你们是?”
“哦!不好意思我们是看到这边有人才好奇的来看了一眼,我叫石铁生!很高兴认识你。”
史铁生看着眼前这个很高的年轻男人,笑着伸出手。
“你好你好!我是程开颜。”
原来是他啊!
程开颜点点头,热情的伸出手,两人很正式的握了握。
貌似在地坛公园遇到石铁生,也不是很奇怪,毕竟也是写下《我与地坛的人。
“程开颜!?”
石铁生听到这个名字愣了愣,眼中带着错愕,惊讶道:“你是那个程开颜啊?写《芳草的那位!”
程开颜大大方方的承认,“是啊。”
“很高兴认识你!我很喜欢你写的小说,写的很好!特别是知青下乡那段,青春与热血,活力与年轻,打破了伤痕文学的教条写作思路。”
石铁生很激动,没想到在这里能遇到激发他灵感的作家,实在是太幸运了!
“谢谢!”
两人热络的聊着。
一旁的陈丹青两只突出的大眼睛,很是不爽的盯着这个坐轮椅的男人。
这人一来,程开颜就弃自己于不顾了!
“喂喂喂!你的画还要不要了!”
……
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