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已经被邀请函的任务选中,你不能中途退出,所以是无法避免的死亡,即便看过很多种结局,但吉文你一定会死在索伦那边的强攻之下。”
远处传来声音。
“拿到了。”
他叫吉文,这边的2P角色。
吉文听后愣了那么几秒,然后扭头看向盲女。
“他们可能也会来。”克罗伊德顿了顿,说:“我能看到那个游戏光盘和索伦有联系,但是没有看到竟然是因为残血者才出现了索伦。”
邢凯解释道:“临界者的预言能力对李诺他们几个,效果不好。”
克罗伊德知道答案。
“他们打破过命运,而且不止一次。我当初不该把那顶帽子送给杰洛特,帽子里有我印下的符文,他顺手的把那个符文的预言也给破解了。”
邢凯耸了下肩膀。
“说白了,还是个命运的问题,临界者靠看到命运吃饭,也被命运克制,所以你担心的只有李小哥他们加入,让自己从强运变为无法窥见真相的弱者。”
“邢凯。”克罗伊德面无表情的看着水面倒影:“弱是借口,强是谦词,一切要等见到才能知道答案。”
矿区小镇。
卡彭把自己关在屋里很久了。
他坐在椅子上,望着窗外阳光照进。
卡彭点了一根烟,静静的欣赏午后的阳光。
那一天已经过去了两天,他记忆仍然停留在那片天空与那座洁白的堡垒中。
在桌子上放着一份报纸。
关于“伊卡洛斯”的事情被完全压住,以恐怖主义袭击为借口,威尔士公国将这次军队遭遇重创的问题抛给了邻国,一个很小的国家。
现实总是那么魔幻,不该背锅的背锅,不该活着的活着,不该幸福的幸福。
战争给他留下了很重的心理创伤。
那场战争和报纸上的内容几乎相同,开始也是与某个小国的纠纷嫁祸,最后演变为一场无法挽回的、大国对小国的霸凌。
很多扭曲事态的开局往往都是一场荒诞的谎言。
最后受伤的往往只有一开始置身事外的那些人。
卡彭只是那场战争之下的缩影。
面对战友的牺牲,敌军的死亡,见证生命的消逝让他质疑自己活着的可信度,背负着愧疚与怀疑,卡彭无法给爱人吉娜承诺,一次又一次地逃避,封闭着自己作为人的情感。
最后这种情感在第二次战争爆发时,被女巫利用,把他变成了一只猪。
无法逃出心里的创伤,无法看明白自己要的东西是什么,这让卡彭永远在猪的那张脸里徘徊着。
伊卡洛斯的旅程,朵洛斯这群空贼承担着司机和救兵的工作,威尔士公国的士兵们亲身参与了超古代文明的战争,略伦特是疯狂的、步入绝望的学者,大国背后的王公贵族是一切的发起者。
那,卡彭呢。
他一开始受到马尔杰的邀请,只是作为一个武器工匠,被吉娜推了一把,抱着散散心的劲头离开了家门罢了。
这一趟旅程,他更多是看客,但最后发现做的是自己的看客。
卡彭一直想找到伊卡洛斯,证明勇敢的自己有资格迎娶吉娜,以此来破解变成猪的魔咒。
然而,
茶白从猪变成人,只是因为单纯看到了来接自己走的爱人。
伊卡洛斯不像传说中是个神域,就是个被魔法和机械驱动的浮空岛屿。
上述两件事让卡彭渐渐的明白了,世界本身其实很简单,看你怎么去看怎么去想,不要被影响到,跟从本心就好。
他拿起了笔,点了点墨水。
想着,如果要告别之前被战争影响的时光,往后的日子不如把这些日子所见的事情写下来。
店铺下的武器加工熔炉已经被屎给淹了。
在沼气残留的空间继续做个躲在暗处不敢见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