勉强可以通行。中间是一条很深的污水槽,而两侧的污水勉强能够淹到他们的脚踝。
“和我们之前估计得差不多,我们得加快速度了伙计们。”邓肯的声音,在下水道之中显得有些沉闷的回声。
“该死,这里到处是老鼠。”赵建飞低声道。
“我还以为你们美国人都爱老鼠。”林锐低声道。“要不然为什么建那么多迪士尼乐园,而里面的明星永远是老鼠。”
“哈哈,这个笑话一点都不好笑。再说我并不是美国人,佣兵无国籍。”赵建飞一边趟着污水,一边向前走。
三个人靠着并不算是很亮的手电,在下水道之中不断向前。下水道里有很多岔道,但大多数只是很小的管道。
很显然他们正在沿着主管道前进,所以他们并不怕走错路。大概走了将近有一公里多的时候,黑色的污水开始变深了。“看样子我们走对路了继续前进,空气不好就用氧气面罩。”邓肯回头看了看他们,继续向前走。
“我都已经开始习惯这股下水道的臭味了。”林锐苦笑道。
“这世上唯一比尸臭还难闻的,就是下水道的味道。真是让人印象深刻。”赵建飞叹着气。“林锐,我跟你说过我在非洲被围困的事情没有?”
“你是说金沙萨的那次?”林锐皱眉道,“我听你说起过。”
“没错,就是那次。最惨的时候,我们就剩四个人,被围困在几栋摇摇欲坠的房子里。到处是尸体,几天后就开始发出腐烂的味道,还有白色的蛆虫。开始的时候我们都吐了,但是到了后来几天,我们都习惯了。
因为除非你不呼吸,否则你就没有可能摆脱这种腐烂的尸臭味。而你不能呼吸了,几天之后就也会发出那种味道。所以谁都没有资格嘲笑谁,不是么?”赵建飞低声道。
在树林深处,马克洛夫斯基满脸阴沉,他看着手下的几个人道,“你们确定发现那些人了?”
“是的,他们肯定也逃进树林了。至少有两个人,在他们通过模拟城镇的时候,我还以为是联调局的人。因为当时有个人穿着制服。但是我们狙击他们时失手了,他们还击的时候我就知道他们绝对不是联调局的探员,或者是特种战术小队。”一个拿着狙击枪的武装分子低声道。
“你怎么能够肯定?”马克洛夫斯基皱眉道。
“其中有个人的战术动作,和一些习惯,都不是美军的路子。而且跟联调局的特工人员更是相差很大。典型的双人战术,是野战陆军的路数。我猜,他要么是俄国人,要么是来自中国,或者其他和俄罗斯有过相近训练模式的东欧国家。”那个狙击手皱眉道,“我击伤了一个,但是应该伤的不重。所以他们逃进树林的可能性很大。”
“如果是这样,他们应该也和我们一样,被困在这里了。”马克洛夫斯基低声道,“找到他们!”
“但是这片树林很大,而且现在到处都是美国人的搜索队。我刚才还听到了狗叫。”一个武装分子低声道,“我们现在如果回头找他们,风险太大了。而且我们已经到了预定位置,按照计划现在是我们撤离的时间了。”
“那么我会说——改变计划!”马克洛夫斯基冷冷地道,“这两个人极有可能知道阿拉丁的下落。如果我们能够找到他们,就能顺着他们找到阿拉丁。你觉得我会放弃这样一个机会么?”
“可是这不现实,阿拉丁的行踪,是不会告诉这两个小角色的。我们即便是找到了他们,从他们身上挖出阿拉丁线索的机会也是微乎其微。但我们和联调局遭遇,难以脱身的几率却大得惊人。策略家,我觉得我们应该冷静一点,先撤退之后再做打算。”一个秘社的武装人员低声道。
“你觉得我不冷静?”马克洛夫斯基点头道,“好吧,我确实不太冷静。但是我付出了这么多,却没能杀了这个该死的阿拉丁,居然连阿拉丁女儿这样的筹码也弄丢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