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平。
太糟糕了。
别说迪克为她准备的移动人形靶了,她连固定不动的圆环靶都没法准确击中。
在又一次脱靶后,拉文德有些懊恼地放下已经发酸的手腕,走到前面收拾掉落在地上的针头。
她的成绩比上次有进步,但还不够。
五米标靶的击中率只有百分之七十,这在实战中等于无效。麻醉针手表一次只能射出一针,没有敌人会在这种距离下乖乖站在身边等她举起手表瞄准。
从开始就一直在旁边注视着她训练的迪克也默默走上前,和她一起整理这个用来训练的小小角落。
“我带了Calbee的薯条和薯片。”迪克试图提振她的精神,“今晚可以看到绝命O师的结局了。”
拉文德也不再钻牛角尖,很快地转换心情:“太好了!刚好奈飞明晚就要播放古斯塔夫的衍生剧。”
“希望那些罪犯们能安分一点,不要让加班打扰电视剧接力。”
“你说会不会有人为了看电视剧越狱的?“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而拉文德则在心里琢磨另一件事。
她愈发确信,自己的保镖迪克·格雷森,最近这段时间来安全屋的次数有些太多了。他们甚至一起看完了整四季的电视剧。
自己确实在安全屋设置完成后说了“随时可以过来玩“这样的客气话,但哪能想到迪克几乎每周都来?
拉文德在安全屋里度过的时间几乎和迪克等同,这远远超出了保镖的责任范畴,甚至不是一般朋友串门的频率。
“而我竟然快一个月了才发现!格雷森先生带的垃圾食品和这里的电视节目差点让我失去了原有的判断力,真是大意了。“
拉文德在心里责备自己。
和她这个孤家寡人不同,迪克在GCPD的人缘很好,肯定是不缺社交活动的。
结合他之前在改装屋子时展现出来的惊人能力,那么他的频繁来访就只有一种解释。
当天晚上,两人在门口告别时,拉文德冷不防地来了个偷袭。
“格雷森先生,你不觉得你最近来安全屋的次数有点太频繁了吗?“
迪克·格雷森脸上满足的笑容僵住了。
他感觉自己像是回到了青春期。
上次产生这种被抓包的紧张感,在晚上偷跑出去后回到自己的卧室,在布鲁斯打开房门时装睡的事了。
他在脑中快速编制好十几个借口,但又迅速一一否决,因为哪个都站不住脚。
最后他只好使出那万能的一招。
装傻。
“……是吗?”
拉文德摇摇手指:“不要试图掩盖你的真实想法,在我面前说谎是没用的。”
在迪克想办法狡辩之前,她抢先开口:“你是为了我的奈飞会员才来的对吧?”
虽然过了一个月才察觉,但拉文德还是在心里小小的得意了一下。
迪克·格雷森的档案里显示,他已故的父母曾是马戏团表演成员,之后被远房亲戚收养,不知道家境如何,但想来并不十分宽裕,因为他在哈德逊大学是靠的助学贷款,并且至今仍未还清。
除了在韦恩庄园的那一次(仔细一想,那礼服也有可能是他人所赠或是租借来的),迪克平时展现出来的形象和消费水平完全和一个普通警员相符:他租住在一间小公寓里,去酒吧从不点贵价酒,给拉文德带的零食也是从沃尔玛这种平价超市里买回来的。
他帮拉文德掩盖信号和水电使用记录时的技术,则让拉文德猜测他从前过的是拮据的生活。
她调查过,掩盖信号痕迹是在“借用”他人wifi时所需要,而在水电使用记录上造假可以少缴些费用。
奈飞的会员费用对于一个有还贷压力的人来说,应该是属于“可以省下”的那一项。
想到这儿,拉文德更加确认自己做出了正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