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的青筋直立起来,嘲讽就在嘴边,他咽了回去。
云珊可没有将他当亲儿子看待,他何必将她当亲娘孝敬。
母慈子才孝。
陆全抱住云珊,将她哄好,他叹了一口气,不再责怪陆玉书,“不要再刺激她,你只有一个妈妈。回来了去看望下你爷爷,他一直记挂着你。”
“嗯。”陆玉书转身离开。
“嘉年。”见陆玉书离开,云珊有点着急,朝着他伸出手。
“他一会儿就回来,你刚刚太激动了,休息一下。”陆全将云珊劝了下来。
走出屋子,空气一下子变得清新起来,陆玉书坐上车,车辆朝着另一处院子驶去。
陆丰虽然与陆全住在一处,两处院子却相对独立,不会打扰到彼此的生活。
车辆停下来,陆玉书下车,脸上有了真正的笑容,抬脚朝着陆丰走过去。
陆丰精神矍铄,正在湖边钓鱼,退休之后,他这个兴趣爱好一直保持下来。
听到动静,陆丰转脸看过来,面上一喜,冲着陆玉书做了噤声的动作。
孙子重要,他的鱼同样重要。
孙子可以待会儿叙旧,鱼跑了就逮不回来了。
绿色鱼浮上下浮动,被拉了两下,小老头高兴坏了,知道有鱼在咬钩,觉得是陆玉书给他带来的好运气。
他激动地拉住鱼竿,要将鱼钓上来。
“老头,钓鱼呢。”陆玉书故意大声说话,陆丰气坏了,他慌忙往上拉鱼竿,鱼早已经跑没影了。
陆丰气的手指颤抖,“玉书,你来是不是故意气我的,我钓了一上午好不容易钓上来一条,还被你吓跑了。”
陆玉书黑色的眼眸闪烁一下,“老头,你自己钓不到鱼可不能怪在我头上。上次我来看你,你说我吓跑了你的鱼,这次你还是这样说。我看啊,是你钓不到鱼,觉得丢脸,故意赖到我头上。”
陆丰气的胡子颤抖,“你还敢翻旧账。过年的时候,你放跑了我一条八斤七两的鲢鱼。中秋的时候,你说帮我钓鱼,结果我的鱼被你吓跑。上次你抱着鱼得瑟,六斤大的草鱼逃回湖中。”
陆丰越说血压越高,这个孙子不是来看他的,是来气他的,“赶紧走,别打扰我钓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