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教室的窗户洒进来,落在余澄的课桌上。
但她却没有感觉到丝毫暖意。
余澄微微蹙眉,两只手捂在小腹上,脸色微微发白。
痛经是她一直以来的毛病。
以往忍一忍也就过去了。
可今天,不知怎么地,疼痛的感觉反而愈演愈烈。
董茵看着她极差的脸色,担忧地问她:“余澄,你没事吧?”
余澄不想让董茵担心,勉强扯出一个笑容。
“我没事,早上就剩一节课了,再撑一会儿。”
“要不我帮你去抱语文作业吧?你休息一下。”董茵提议。
“没事的,我自己去。”余澄勉强站起身来,脚步有些虚浮。
董茵仍然放心不下她。坚持要和她一起去。
抱着一摞语文作业本往回走的路上,余澄的额头上已经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她终于忍不住停下脚步,声音虚弱:“董茵,我在卫生间呆一会儿,你先回去吧。”
董茵点点头,接过她手中的作业本:“好,那你快点回来,别耽误上课啊。”
余澄转身向卫生间艰难地挪动。
她蹲在卫生间的拐角处,试图给自己一点安全感。
两眼闭着,双手轻轻覆上肚子,想竭尽所能传递热量。
但好像丝毫没有用。
余澄止不住地颤抖,肘弯撑着白墙,才能勉强保持平衡。
时间对她来说既短暂又漫长。她感觉已经忍受了很久的针扎感,但看了眼手中的电子表——
才过了十分钟。
已经上课十分钟了。
余澄知道自己这样的状态根本没办法继续上课。
她睁开眼,扶着墙勉强站起身来。跌跌撞撞地往外面走。
不好。
可能是由于眼压太高,她眼前看到的一切东西都变了色调。
像是曝光过度的相机画面。目之所见均是大片耀眼的金黄,将她的眼刺得生疼。
余澄尽力朝着语文老师办公室的方向走,想借她电话给家里打个电话请假。
可还没走几步,脚下一软。
整个人向前倾去。
就在她以为自己要摔倒在地时,一双手稳稳地扶住了她的肩膀。
确认她站稳后,那双手迅速松开了她。
“小心。”
余澄愣了一下,抬头望去,对上了贺颂之那双清朗的眼睛。
他这个人,即使在扭曲的色调里,也怪好看的。
文一这节课的任务是做一套除了听力和作文的英语往年高考题。
贺颂之早就在家做过多遍。觉得再做没意义。便和英语老师申请自习。
走出教室,他又去办公室和班主任解释了一下。不料班主任热情地询问起了他最近的学习状态和学习感受,又像个老父亲一样对他淳淳嘱咐了许久。这一聊就又是二十几分钟。
贺颂之急忙找了个机会告退。不料一出办公室,看到的就是余澄快要摔倒的画面。
他怕她再摔倒。虽没有拿手扶住她,却站在了离她不远的地方。以确保她如果再次跌倒时,他能够第一时间护住。
贺颂之见余澄发丝汗湿,嘴唇发白。一双眼睛迷迷糊糊地找不到东南西北。便下意识地多问了一句:“你还好吗?”
余澄摇了摇头,声音有些哑:“我...我有点不舒服,想借个电话。”
贺颂之看着她:“你脸色太差了,要不要扶你去医务室啊?”
“不用了,我打个电话就好。去医务室......恐怕也没什么用。”余澄勉强笑了笑。试图站直身体。可刚一动,腹部又是一阵绞痛。
她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
贺颂之听她的描述,大概也猜到了是怎么回事。
他望向余澄,用不容置喙的声音说:“我帮你找老师借电话。你就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