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贱人,终于是忍不住了。“让裴公公到书房等我。”“是!”没一会儿,一个皮肤白净的太监被带到书房。“裴公公。”谭文靖躬身行礼。来人是嘉妃的贴身太监,裴顺。裴顺端着架子,阴阳怪气的道:“传嘉妃娘娘口谕。”谭文靖不情不愿的跪下。也就现在了。等到他正式当了尚书,可别指望能给一个妃子下跪。“娘娘说,你这没良心的狗东西,三番四次拒绝我见面请求,是不是翅膀硬了,不打算伺候本姑奶奶了?”谭文靖嘴角一扯,淡淡道:“下官不敢。只是最近刚刚接手刑部,实在是公务缠身,分身乏术啊!”“听说,有不少大臣给你送女人,难道不是身边如花美眷伴若星辰,把本姑奶奶给忘了吧?”“哎哟,这说的是什么话!”谭文靖轻轻给了自己一耳光,“下官是吃过好东西的人,哪能眼瞎看中那些庸脂俗粉。全让下官给退回去了,一个都没相中。”裴顺念完之后,冷言冷语道:“起来吧,谭大人,奴婢一定把你的话带到主子耳朵里。”说完也是毫不客气的伸出手要好处。谭文靖翻了个白眼。这个阉狗,胃口可真不小啊,每回来传口谕都要好处。“有劳裴公公了。”裴顺接过谭文靖给的银子,又道:“娘娘等不及了,今夜子时,北郊狮子林,老地方见。娘娘说了,你若不来,此生就再也别见了。”谭文靖:“……”这个蠢女人,当真是看不清形势啊!不过眼下他根基还没稳固,在朝中非常需要庆国公一家的扶持。“是,下官一定准时赴约。”“嗯,走了!”裴顺趾高气昂的离开了。谭文靖一脚踹翻了面前的书桌。“等着吧,等老子坐稳尚书之位,你们一个个的都给老子跪下当狗。”…陆家这边,每个人都在各尽其力。严时月干脆就住在胧夜宫了,每日陪着陆南瑾抄写佛经,期间被太后和皇后叫过去两次,话里话外都是不忘往这个严闵柔的亲妹妹心坎上扎刀子。严时月修得一颗七窍玲珑心,三个儿子死的时候她都没疯,哪里是她们这些人能够激怒的。她在宫里规规矩矩,不给陆家添乱。陆南瑾则是时刻留意皇帝的动向,每日都做了墨煊禹最爱的枣泥糕送去。墨煊禹还说,要到胧夜宫来陪她。陆燕北则是和严阙、张灵禄等人通了气,待时而动。一切都乱中有序的进行着。可总有一些老鼠屎不安分。祁雪芙这一日,特意穿着大红色的长袍,手里抱着雪狐皮做的袖套,里面藏着汤婆子,身后跟着一串人,晃晃悠悠的来到水云间门口。陆澜那个败家子出了事,最欢脱的就是她了,要不是严时月进了宫,老爷一天到晚不着家,她还不得上窜下跳的。还得是她的众望了不起,从不给家里添乱。正巧这个时候,顾星晚带上一大包裹的冬衣,准备出门去六扇门尝试探监。“哟,我说少夫人,大清早的这是要去哪儿呀?”顾星晚和丫鬟们回头望去,见祁雪芙穿着大红色,都是一惊。大家族里对,小妾的地位并不高,吃穿用度都要看主母的脸色。大红是万万穿不得的。在陆家,只有严时月和顾星晚有资格穿大红色。“回祁姨娘的话,儿媳准备去一趟六扇门,看看能否见着世子爷。”顾星晚不动声色,行了个礼。祁雪芙是什么样的人,她比谁都清楚,只是眼下还不是时候修理罢了。“别去了,又见不着面。大冷天的,这么折腾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