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以至于现在那个人在围着她的那个正在讨论“解刨方案”,她甚至都听不出来他们在说哪里的话,只能判断出来是印欧语系,但不属于她能听懂的任何一种。
而且不知为什么,此时此刻她恨的情绪甚至比后悔更为强烈。
她后悔为什么要一时贪财绑阿九干活,她恨那个阿九为什么死了都要拉她垫背,她又没得罪他。
她恨工头,恨猩红,恨他们为什么就这么狠心,这么容易把她交了出去,她可是兢兢业业为公司工作了半个月的员工,这么长时间里她甚至没有偷过懒。
最后,她恨自己,恨自己怎么就那么馋,为什么要看小黄书。
周澄看到自己旁边原本敞开的玻璃罩正在缓缓合上,形成一个圆柱形的密闭空间,她被禁锢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听到了“哧——”的一声。
她看到她刚登上108时看到的绿色气体,在她周围释放,弥漫着一种化工产品和草木汁液混合的味道,很快随着绿色气体塞满了空间,她完全看不到任何东西了。
她不知道这气体有没有毒,未知环境下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恐惧,无情地压迫她的内心。周澄觉得自己好像要流泪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周围绿气辣的。
她能看到自己周围的绿气逐渐被自己吸收,甚至玻璃罩都透明到了能看到周围的白大褂也停止了手上的操作。
周澄这时忽然发现自己的五感变得异常清晰,清晰到神经中枢失调、令她生理上感到恶心的地步。周围的人嗡嗡的脚步、呼吸,声音大得像锣鼓喧天鞭炮齐鸣,几百只蜜蜂在她耳边狂扇翅膀。
她感受到胳膊和腿被勒住的挤压感,汗毛刺到塑料质地的衣服上的瘙痒,皮肤被喇的刺痛,温热的人的气息、脖子后面信息素的味道,都太大声、太恶心,她身上的臭味更是如此。
面前的玻璃罩轰然大开,为首的白大褂举着针头往她手臂上注射了什么东西,她不知道是什么,但细小的针头一插入她的皮肤,就像匕首切断神经贯穿了她的胳膊,冰凉的液体钻入血管,不一会儿就顺着极速冲刷的血液流经全身,冻得周澄上下牙发颤,鼻涕止不住地流。
“你们问话到底问什么啊!脑子是不是有病,一个字没问就开始折磨我啊,问我啥我能不说啊,你们倒是问啊!”
周澄崩溃,终于忍不住不顾自己的声音穿进自己耳朵里宛如炸弹爆炸,问出了“为什么”,但没有人回答她。
周围的白大褂没有说话,甚至没有嗤笑她软弱,无言地像死人比长得难看的狗熊螳螂还可怕。
在她涕泪齐流了好一会儿后,身上的太过敏锐的不适感逐渐消减了一点,耳边轰鸣声也逐渐消失。
“刚刚很不好受吧?‘二层启发’就是这样,我给你注射了抑制剂,现在舒服多了吧?”
周澄听到有人跟她说话,声音温和,她勉强抬起头,冷汗涔涔的额头下被濡湿的碎发遮盖的眼睛,模糊地辨认出了那个人。
那个为首的白大褂,俯下身子蹲在她眼前弯着眼睛看着她。
“我到底干了什么,让你们这么搞我?我跟阿九一丁点关系都没有,他怎么死了,什么时候死了,死哪了,我真的一点都不知道。”周澄浑身几进虚脱,“你们到底要问什么?这么折磨我?”
为首的白大褂美人忽然笑起来。
“你觉得这是折磨?”
“不然呢?”周澄抬头看着她惨笑。
白大褂还是那幅温和的面容,摇头:“这是给你的恩赐。”
这下轮到周澄笑了。
把她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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