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去并不太感兴趣。织田作之助却保持了沉默。
直到三人成为了友人,隔三差五地在Lupin酒吧碰头,聊一些琐碎的事情。然后有一天,只有织田作和坂口安吾在的酒吧内红发青年抿了一口杯中的蒸馏酒,突然对旁边的友人说道,“安吾,你可以做我的遗嘱执行人吗?”
…噗!”
这句话一出,成功让坂口安吾当场呛到,差点把酒从鼻子里喷出来。“咳咳咳!织田作先生,你不要学太宰君,突然开一些莫名其妙的玩笑啊!”
“啊,抱歉。”
织田作之助看了一眼坂口安吾,默默拿起自己的酒杯,往旁边挪了挪,“不过安吾,我是认真的。”
坂口安吾:…”
一时竞不知道是该先吐槽友人神奇的脑回路,还是他们突然岌岌可危的友情。
……你挪开酒杯就算了,好歹顺手递一张纸巾啊!“好吧,遗嘱执行人。”
坂口安吾接过调酒师递来的湿巾,无奈地擦了把脸。随后,青年还真的从挎包里拿出了本子和笔,在吧台上摊开,“说吧,我记着。”
“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
织田作之助放下酒杯,思考了一会儿,
“安吾,如果那一天真的来了,麻烦你代我委托「往生堂」,帮我办一场葬礼。葬礼不需要请其他人,只要喊上太宰就行了。”“只有太宰君?"坂口安吾一愣,没明白其中的逻辑。“对。”
在友人茫然的注视下,织田作之助点了点头,声线平稳却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冲击力,
“安吾,这个葬礼不是给我的,而是给太宰的。”“如果那时候太宰还在,你记得让那位胡堂主告诉他,我已经安息了,不用难过。”
“安吾,太宰很聪明,又最让人放心不下。”他们的这位友人,聪明又敏锐。
他早早地看穿了得到就意味失去'的本质,却从未真的做好失去的准备。不论过去多久,唯独这样的孩子,才是最让人心忧的。“过程就是这样。”
Lupin酒吧内
坂口安吾轻轻咳嗽了一声,压下因长时间叙述,喉咙泛起的细微痒意。他忍不住侧过头,去看太宰治的表情。
然后,坂口安吾愣住了。
事实上,今天会选择再次出现在这里,坂口安吾已经做好了充分的觉悟。尽管他不认为,太宰治会在Lupin酒吧对自己动手。就像当初,他们三人决裂时,织田作突然冒出的一句,“太宰,你想把这里变成战场吗?”
这个Lupin酒吧,就像是他们三人的′秘密基地",虽然称不上充满了无数美好的回忆',但……
总之最后,彼时作为卧底的坂口安吾,还是活着走出了这里。今天也是一样的。
坂口安吾是如此坚信,但即便这样,他同样不认为自己能得到多好的待遇。青年以为自己会在太宰治的脸上看到冷漠,或是继续听到一些令他难堪的嘲讽,然而实际情况却是一一
“好,我知道了。”
太宰治轻声说道。
他的脸上分明没有太多表情,甚至连见面时的笑意都收了起来,只是垂下眼睛,安静地注视着酒杯里的冰块。
但这一刻,坂口安吾突然产生了一种奇妙的错觉一一太宰他…好像变了。
仿佛是放下了一些什么,过去如雾气般笼罩在他身上的阴郁消失了。就像阴云骤然被暴风雨吹散,一下露出背后清朗广阔的湛蓝天空。“太宰君,你……”
坂口安吾下意识张嘴,刚想要说什么,却见到太宰治先一步转头,笑眯眯地开口,“安吾,帮我一个忙吧。”
“钦?”
坂口安吾一愣,完全不知道话题是怎么从织田作,跳到帮忙的。但太宰治没打算给对方思考的时间,自顾自地念出了两个陌生而熟悉的名字,
“瑞吉儿·加德纳,艾札克·佛斯特……你们异能特务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