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很赶时间,快些让开。耽误了我们的急事,可饶不了你们。”奥莉芙有些没底气地假装凶狠。
领头的侍卫长不假思索地走过来:“你们有没有庄园主的邀请函?”
“母亲,邀请函是不是在你手上?”绮丽儿假意翻找几下。
奥莉芙强装镇定,实则直冒冷汗:“没有,兴许被拜伦拿走了?他心思纯良,很是厌恶我们买器官给他治病。”
“原来如此,时候不早了,我们这就折返去拿邀请函。”绮丽儿岔开话题,拉着奥莉芙就准备离开。
侍卫长仔细端详着眼前这对别忸的母女,根本就不像大富大贵之人。反而衣着朴素倒像是逃难而来的镇民,又怎么会有巨额财产拿来买卖器官。
侍卫长的大声喝止道:“你们给我站住!”
侍卫们迅速把她们包围起来,抬起手中的长矛蓄势待发。一群银质的盔甲在灯光下熠熠生辉,显得十分威严。空气瞬间变得肃静,仿佛呼吸都应该随着脚步停止一般。
绮丽儿沉思片刻决定拼死一搏,怒吼道:“你们想干什么?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吗?”
绮丽儿的声音嘶哑而尖锐,竟直接盖过侍卫长。于是她壮着胆提起气势,打掉侍卫长的头盔。
头盔哐当落地,盔甲之上竟是丑陋凶恶的男子。他神情威严,仿佛下一刻就要将她们处决。
奥莉芙被眼前的局面惊呆。虽然知道绮丽儿是个吃苦耐劳的厨娘,但却不知道她演起戏来也丝毫不逊色。
极端时刻只能使用非常手段,奥莉芙咬咬牙,为了自己她必须这样做。
“你们的庄园主就是这样训你们的?如果敢阻碍我们,待他赴宴归来,便就是你们的死期。”奥莉芙用尽力气,假装出威严的话语。
侍卫长一看就是老谋深算,嘴角露出狡诈的微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只不过就是庄园主骗过来的一群傻子。”
侍卫长眼神示意一众侍卫架着她们,满脸嫌恶地打开通往地下二层的大门:“给我把他们扔进去。”
“哎哟喂!”她们破狠狠地摔在冰冷坚硬的地板上,奥莉芙险些闪到腰,一股恐惧弥漫心间。
“砰砰”大门被重重地关闭,地下二屋的走廊看不到尽头,各个房间相通相连。各种惨叫和求救声充斥交杂,就如同锋利的刀尖刺入耳蜗和心脏,却是被剥削的生命最后的乐章。
因为下一刻他们就可能成为案板上失去生命力的猪肉,任人宰割,随意挑选。
“我想救他们,可我们救不了他们。我们可能连自己都救不了。”奥莉芙眼含泪光,很是不甘心。
“等等,”奥莉芙隐约意识到有些不对劲,赶忙抹去掉眼泪,“按理说庄园主不在,这里的防守应该是很松懈的。除非有人透露了我们的计划,我们已经中了埋伏。”
“这……糟了。”绮丽儿着急忙慌地往回赶,却发现大门早已被锁上。
绮丽儿试图撞门,可通往地下一层的大门却死死的被焊住一般纹丝不动。背后依旧是深不见底的昏暗走廊,不知何时就会露出真实面目。
“呜哇……呜哇……呜哇”
嘈杂声中夹着似有似无的啼哭声,像是刚呱呱坠地的婴儿。那声音牵动着奥莉芙忐忑不安的心,如同栖息于灌木丛中胆小的山雀,也渴望拯救弱小的同类。
奥莉芙顾不得自己的安危,寻找着声音的来源:“孩子?不能让那么可怜的孩子变得残缺,甚至……”
“不行不行,当务之急就是先逃出去。”绮丽儿紧皱眉头,表情严肃。
奥莉芙无助地在原地徘徊,她虽然不清楚自己的选择是否正确。但她不愿再做麻木的旁观者,无视这一切。
“我救不了他们,但我起码能救下一个孩子。”无名的火焰焦着奥莉芙的内心。
“你还是这样,哪怕搭上自己的性命也要去拯救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