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倒还是不放在心上,“我刚救你,你就要杀我,哪里来的这种恩将仇报的女的。”
无数根肉眼难见的丝线自她掌中悄无声息垂下,南琼霜面色平静无波,略一抬指,丝线闪着光缚上他脖颈,“我不杀你,你就要杀我了。为何不杀?”
一句话竟然把李玄白说的笑了起来,他无可奈何摇摇头,“说话倒真是痛快。不过,”猛地起身,劈掌夺过她掌中刀,卡在缓缓收紧的丝线间,往外一格:
“同样的伎俩,用两次就不管用了。”
他攥住她的手腕,竟然靠蛮力将她的丝线生生拨开,缓缓站起身来。
他生得真高,或许是因为气势更凌厉些,几乎比顾止还要迫人,长身玉立,如一棵修竹。
李玄白似笑非笑瞧着她,仍是一副混不吝姿态。
南琼霜力气不逮,丝线颤抖不已,终于被他一咬牙,尽数扯开。
丝线空空兜着那匕首,垂落下来。
南琼霜被他攥住手腕,一时收不回手,只冷眼看着他散漫神色。
一时揣摩不出他葫芦里究竟卖着什么药。
两相对视,两两无话。
但有一件事,她非常清楚。
今天恐怕遇上了点麻烦。
她开口:“你……”
李玄白却忽然伸出食指,在她的下巴尖上摩挲了一下。
她一愣。
他轻笑起来,山风里,阳光将他琥珀色的眼眸照了个透彻。
他掐住她仍握着刀柄的手,不顾那刀锋又贴近了洇出血的胸口,仔细端详着她道,“生得倒挺俊,怪不得骗过了少掌门。”
南琼霜面色古怪了半晌,冷蔑笑了一下。
“是你爱美人的时候吗?”就着李玄白紧握着她手腕的手,贴近他,近得几乎鼻尖相贴。
声音轻轻:“告诉你,你快死了。”
“哦?”
南琼霜一笑,“是毒。”
李玄白勾着唇,眨了下眼。
俄而,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所以呢?我该怎么办?”
南琼霜:“解药只在我这。你若想活命,最好乖乖求我。”
李玄白闻言,细细打量着她神色。
她面上一丝游疑也无,冷静直视他的眼睛。
他笑道,“你不会真以为,我会信吧?”
南琼霜微摇了一下头,轻笑着,不说话。
李玄白毫不在意地,拿手指刮了一下她脸颊,好像逗弄一只猫儿,“少骗我,皎皎。”
她那叠字的假名,听得她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你不是什么好人,被我抓个正着,所以想杀我。但光打又打不过,于是想骗我,威胁我。”李玄白道,“是这样吧,皎皎?”
南琼霜望着他挑衅神色,袖中的手缓缓攥紧。
他说的没错。
李玄白和顾止平分秋色,她既然无法用武强取顾止,自然也无法杀了李玄白。
除非,诈他。
骗他听话。
没想到,此人不仅武功不可小觑,心眼也不少。
对上李玄白,算她今日倒霉。
她不是纠结后悔之人,既已经被识破,她也懒得再装下去,直接将短刀丢进了草里,理理袖摆。
“是这样没错。”她抱着肩膀,道,“所以呢,现在你想杀我?”
“我为什么不杀?装着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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