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肩还插着一根箭。
她痛得一个不稳,身子一歪,眼睁睁看着自己窜出了花云,却不是她预想的方向。
距那峭壁上刻出来的石阶,只有咫尺之遥。
却擦着石阶,堪堪错过。
她根本来不及反应,袖中登时放出一对白绸飞袖,长袖呼啸着破开长风,游龙般一齐窜向那花树。
拴在了那颗树上,扯得那树摇落花瓣如雪。
中了箭的肩膀却刺痛得几乎无法容她反应,等发现的时候,她已经松开了一侧的长袖。
整个人仅靠一根白绸,吊在悬崖深渊之上。
深渊里是一条宽阔的江。
山风凛冽,江面波光粼粼,江岸两侧的峡谷,岩石却狰狞如犬牙。
倘若掉下去,铁做的身子也得砸烂。
她咬牙,第一次觉得,带伤勉强,着实不该。
雾刀呢?这时候雾刀又去哪了?
不是在旁边看着吗?这个时候,还不出来?
头顶的树枝突然咔擦一声响。
她抬头,胆战心惊地看见,那树枝已经断了六分。
雾刀呢?还没到他觉得他应当出手的时候?
他到底在等什么?
没等她想明白,头顶传来最后一阵树枝断裂的声音。
她在空中一滞,接着,乌发向上轻轻飘起来。
她全身血液仿佛凝结成冰,耳边山风飒烈。
终于,手中长袖飘摇,人大睁着眼睛,径直落进那无声张开巨口的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