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我在你心里竟是这般形象?”江随舟满眼不可置信,“整日练剑练功,不沐浴岂不是臭了!”
萧闻山轻轻看他一眼:“你明知我没有旁的意思。”
他自然知道,江随舟将萧闻山来帮忙的手轻拂一旁,倒入最后一桶水,拍拍人肩膀:“好了,洗吧。”
说着他便一反常态主动出门,关上了门。
萧闻山此时并不知江随舟揣的什么心思,只当是他转性了。
屋内,萧闻山毫无戒备地褪下衣物,待他进到浴桶里,一处不起眼角落的木桶被人控制着晃晃悠悠地朝着他那边飞去,生怕发现不了似的,江随舟还在门外笑着喊道:
“差点忘了给你准备的桂花,快泡一泡,以后不叫你浮圆子,叫你仙子如何?哈哈!”
萧闻山心下一惊,可为时已晚,随着木桶倾斜,桶中尽是桂花,乌发雪颈上也沾了许多。
接着,一道忍无可忍,又羞又恼的声音从屋内传出:“江随舟!”
江随舟忙不迭地溜走了。
不多久,萧闻山裹着一身水雾从屋内出来,虽沐浴过,可肩上那缕缕热气,反倒有几分冰霜之感。
江随舟瑟瑟缩了下肩,自知玩得过火,有些理亏,将手中的茶盏送至人跟前,示好道:“消消气,消消气好师弟。”
他这回灵力控制更为精准,不像屋中盛满桂花的木桶那般摇摇晃晃,却也盛得满满当当。
萧闻山目不斜视:“你又做甚?”
“不做甚不做甚!”江随舟见他不愿看见自己,拂袖挡着自己的脸,又凑上前,“方才是我不对,我请你喝茶。”
殊不知,即便挡住那张笑脸,也压不下心中没由来的烦躁之感。
交谈之间,萧闻山忽然又闻到一股熟悉的味道,他心中猛地一跳,转眸一看,茶盏上飘着零星几朵花瓣,每一缕香气都在提醒方才发生何事。
“……”
他嫌少有不冷静的时刻,但唯独面对江随舟时,总能被轻而易举地调动情绪。
“如何?”江随舟一心只想着请人喝茶,未来得及查探到萧闻山情绪如何,“我专门养了好些,就为了沏茶酿酒,第一次沏,味道香不香?”
大概是他总用含着桂花香气的东西,身上也总带着些淡淡的花香。
身前茶盏左晃又晃萧闻山只觉更难静下心来,他伸手挡住那杯茶:“我不喝。”
“真不喝?”江随舟又问一遍。
萧闻山坚守:“不喝。”
江随舟有些失望,举着那盏茶一饮而尽。
他喝得太快,漏了几滴从嘴角滑入颈侧,沿着肌肤没入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