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师弟能压住白猫,怕是在宁安待不了几天,后来也是习惯了,被养成了球,才不舍得离去。
见他后怕得手有些发抖,江随舟哄人心切,二话不说,抱着人便御剑飞走了。
萧闻山忽然开口,带着浅浅的鼻音:“要回宁安了吗?”
听到此话,江随舟轻笑一声:“不回,师哥带你去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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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江随舟潇洒随意的性子不同,他选的此地反而十分雅静。
入眼便是心旷神怡的雅绿,属于竹林的清香,又混杂了些许桂香。其中还运着滋养灵骨的阵法,不必忧虑四季更迭的变化,连带着没有鱼儿的池子中都颇显生机。
萧闻山看得出神,连白猫从怀里跳下来都不知。
江随舟自是得意极了:“如何啊?你师哥我选的地方是不是很好?”
“不过如此。”
他有些生硬地吐出四个字,听着好似真的不喜欢,可那模样瞧着却不是。
那双眼睛都快长到这处宅院里了。
江随舟将东西放置石桌上,趁人不注意,拂去他脸上面具。
虽有预料,但看到这番模样,江随舟还是有些诧异。
萧闻山眼睛生得本就漂亮,虽周身气质过于冷凝,但若是仔细将他眼睛描摹一般,便会发现浑身上下看似最冷漠的地方,实则是最为可爱之处。
他的眼角不似江随舟那般锐利,而是生来就带着些圆润的弧度,这也是为何江随舟觉得那只白猫很像他。
然而此刻却泪眼汪汪,红了一圈儿,显眼极了。
居然真的哭了。
他拂袖拭去流下的眼泪,可却好似擦不尽那般,脸颊湿润无比。
江随舟心疼又好笑,换了只袖子去擦:“我还当方才没擦干净,怎么又含了一眼猫泪,你三师哥不是好好的?名字都未取,怎么会让它有事?”
似乎是不满意他所说的,萧闻山瞪着眼,又将眼泪憋了回去。
然而这让江随舟笑得愈发得意忘形了。
萧闻山:“烦人。”
“嗯?”江随舟捧起胡饼送到他嘴前,待人凑上前想咬一口时,又倏然收了回来,眉眼尽是挡不住的笑意,“你说什么,我没听到。”
萧闻山冷声冷气重复一遍:“烦人!”
江随舟一反常态,将胡饼放置他手中,故意挡着脸,有些落寞地走了。
萧闻山站在原地,有些无措地拿着胡饼,过了片刻,他剥开纸皮,朝着那道背过去的身影走去,有模有样地学着将手里的东西送至江随舟嘴边。
不料却被江随舟逮住拉住手,接着颇为得意地捏了捏他的脸,道:“我烦人还来看我?口是心非。”
对上那双笑意盈盈的眼睛时,萧闻山心脏猛地跳了下。
然而罪魁祸首毫无察觉,按了下萧闻山脑袋道:“快吃,再不吃就凉了。”
两人难得心平气和地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
起码对于萧闻山是这样的。
江随舟将买来的饭菜摆好放桌上,口味也都随他师弟,大都是咸甜口儿的。
萧闻山垂眸不知作何感想,眼睫颤了颤。
一顿下来,不仅饭菜合口,还赏心悦目。
只是他盯的时间过久了,萧闻山忍无可忍:“你总盯着我做甚!”
江随舟意识到失态,也不害臊,顺手捻了朵落花朝着萧闻山乌发掷去,理直气壮道:“盯你又如何,你不也盯了我院子好一会儿?再说,你是我师弟,我自然得多关照你一番才对!”
巧的是,他没有用任何灵力,可桂花不偏不倚地卡在了萧闻山耳旁,看着好似别了簪花那般。
萧闻山察觉到一丝丝痒意,抬手一摸,登时羞红了脸!
他眉眼含霜,怒瞪而道:“轻浮!”
话毕,萧闻山转身不去看他,但又不愿离开这里,只能背对着蹲在那汪小池旁,捣乱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