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柳接过牌子掂了掂,带着几分轻蔑道:“算你识相。”
他‘尽职尽责’地将这特制木牌交给江随舟,只见江随舟折扇一甩,将那牌子勾入手中,举起看了片刻,似觉无聊转手扔入萧闻山怀中:“赏你了。”
“多谢公子。”萧闻山缓声回道。
然而江随舟头也没回,似乎那东西对他而言并不重要。
不仅如此,举手投足轻佻极了,一路上虽没见着脸,仅仅甩了几下折扇,便好似能从他衣襟处抓到酒香气。
待几人走远,盯在他们身上那些眼神消失后,应柳才松了口气,围着他扫了一圈儿:“你这公子范儿可不像装来的。”
江随舟抬扇指指来时方向,尽是些家财显赫的人:“自然是同此处的人学来的,如何啊萧兄,我学得可像?”
当家仆的应柳自是不愿苟同,翻个白眼便将两人甩至身后。
而萧闻山哪里会让江随舟的话落在地上,只听他不冷不热答:“像,只是更像抛绣球的。”
他听到后险些将面具笑掉:“我姿势可有那般不像?不过我若真如绣球那般抛,说不准你还接不到呢!”
他这师弟他还不了解,最厌烦那些琐碎麻烦之事,不愿引人注目,同样不喜人多之地,因此他才这样说。
谁料萧闻山很是笃定,轻声反驳:“我能接到。”
“接接接,”江随舟想也不想回道,“你接不到我也送你手中。”
此话一出,萧闻山似乎有些不解,问:“为什么?”
江随舟疑惑看他一眼:“没有为什么,你不是想要?想要便给你。”
拿些东西哄他欢喜,多年便如此,这已经成为他习惯了,江随舟一时间也并未改口。
闻言,身后安静片刻,他再回头去看萧闻山时,却发现这人目光一直在他脸上细细临摹,不同过往那些出神的感觉,江随舟只觉被架火上一般,弄得他浑身发烫。
“快些跟上!”应柳喊道,“再多出些个什么一模一样的人来,我可不会浪费我的符,到时候一人给你们一剑!”
这一声打断他止不住乱飘的思绪,江随舟错开身侧视线,松了些衣领,散了些许热意,心想:若他据推测没错,那人既然看到他的脸,怕是不会再来了。
归灵阁并不算特别高,顶楼处并未有什么小二来等着他们,只是多了道门。
江随舟灵力扫过附近,未探到什么机关,只是隐隐浮出些许熟悉的怨气,十分淡,同隐山那时一样。以防是陷阱,他便伸手轻敲了几声,待灵力散入其中,那些怨气仍没有什么攻击意图,只传来咚咚闷响,江随舟才让开了些身形。
看来只能以灵力打开了,只是不知那人又有什么招数。
“会不会是这木牌能开什么机关?”应柳转了一圈拐回来问道,“可我方才并未瞧见什么机关,难不成我们被那鬼东西骗了?”
江随舟摇摇头:“应当没有,若是无用,方才那些来这里的客人,不会人手一个。”
应柳:“你怎能确定人手一个?”
“自然是看到了,目光所及,”江随舟顿了顿补充道,“都有。”
至于为何那些‘客人’没上来,自然是将他们引入此地的人的手笔。
应柳还想说些什么,一旁萧闻山提议:“不如由应仙师破开此门,于你而言,并非难事。”
“我开便我开,一个门还能挡得了本仙师?”应柳甩了下衣袖,看向萧闻山,做了个手势,“既如此,先站到一侧去?”
江随舟并未多言,同萧闻山让开许多,毕竟像应柳此等级的仙师不必多提醒小心,心中自是十分清楚,只是他没想到应柳还会好心来场教学——
“若碰到不明情况封住路,最优选择是以灵符炸开,其次才是以灵剑破开,”应柳两指捏住一张空白符演示,“灵符忌讳随画随贴,你们若是足够有天赋,也可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