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号有十几家,若是一家家跑,怕要大半日,也有可能若是运气好,刚好查到那家。”
“尽快。”
——
庆安接连查了七八家钱号,都没有任何线索。
“头,就剩最后四家了,要是还没有结果,怕就不能在今日之前查到了。”
庆安握着那两张银票,眉头拧的能夹死蚊子,“不会,除非银票是假的,否则不可能查不到。”
几人走进了第八家钱号,掌柜的瞧见几人立即迎了上去“几位客官是要办什么事儿?”
其中一人直接亮了腰牌,掌柜的顿时脸色一变,扭头就想跑,庆安眼疾手快,一把就将人给薅了回来。
“你跑什么,莫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儿?”
“没,没有,官爷明鉴,小人是,是肚子疼,想去茅房。”
“去茅房?”庆安一把将人甩在地上,“就拉这。”
“这,这这,”掌柜的哭丧着脸,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官爷饶命,官爷饶命啊,小人什么都不知道。”
“什么都不知道,却知道跑?”庆安随手从桌案上抽出一把算盘,朝掌柜的走了过去。
“去,把上个月的账本给我拿出来。”
“账本,账本…”
掌柜的语无伦次,眼瞅着庆安的算盘对着他脑袋就要砸下来,急忙说,“账本已经被人拿走了,不在小人这。”
算盘在距离掌柜脑门咫尺之距停住,庆安的声音仿佛裹挟冰碴子,“被谁拿走了?”
“小人不认识,他们诓骗小人交出来后,就直接给抢走了,小人和他们撕扯,被推在了地上,不过小人趁乱从他们身上抢来了这个。”
他小心翼翼的将一个木牌子递了上去。
庆安接过来反复查看,并没有瞧出什么名堂,就给塞进了怀中。
一旁眼尖的暗卫却是看出了端倪,“头,你把那牌子给我瞧瞧。”
庆安扔给他,见他面色有异,立即问,“你见过?”
“有些印象,好像之前随皇子妃去江南时见过,您可以问问庆丰大人,他应该知道。”
庆安颔首,回头用满含杀意的目光凝视着掌柜,“你该知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吧?”
“小人知晓,小人这就关门闭户,这几日都不开门。”
庆安这才起身带着人从后门离开了钱号。
庆丰正在屋子里上药,门被咣当一声推开,庆安火急火燎的进来。
“你干什么,投胎也没那么急的。”
“比投胎还急,你看看这木牌子,可有见过?”
庆丰伸手接过,当看见木牌子最后面刻着的天字时,微微变了脸色,“你哪里来的?”
“奉皇子妃命,查两张银票,得来的线索,你要是知道就快说,皇子妃说了,今晚之前要查到。”
庆丰将木牌子递给了庆安,“你盯着兵部尚书,申府就对了。”
“申允白的?”庆安诧异。
庆丰没有直接回答,解释道,“这木牌子是先前在江南时,以申允白为首的那伙土匪的,绝对和申允白脱不开关系就是了。”
庆安来不及再说什么,就火急火燎的离开了。
太阳一点点落入地平线,落日余晖将整片大地都照成了红色,申府的朱漆大门在余晖的折射下泛着金红色的光,守门的小厮百无聊赖的坐在台阶上。
“有动静了吗?”庆安落在一处屋檐上,俯瞰着整座申府。
守在此处的暗卫摇了摇头,“连门都不曾打开过。”
正在这时,一道鸟鸣声在寂静的巷子里响起,庆安神情一凛,一个纵跃朝发出声音的地方掠去。
“头。”
暗卫伸手一指下面。
那是一个弯着腰的中年男子,背上背着包袱,鬼鬼祟祟的从角门钻出来, 探头看巷子里无人,撒开腿就跑。
“继续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