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感迅速传遍全身,张文远慢慢地清醒了,身上也渐渐地有了力气,见这女人像条疯狗一样地攻击自己,便伸手一把捏住她的下巴,问道,“你到底是谁”那女人被捏住了下颌再也咬不到他了,便呜呜地大叫起来,“贼厮……负心的汉子,恁快放开我!”张文远松开手,顺势从她身上爬下来,见女人还在一口一个贼厮、负心汉、猪狗不如地骂着,便问道,“快说,你到底是谁”“恁到底咋了嘛”女人见他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心里也不免疑窦丛生,“咋连我都不认识了哩”杜江心说哥们儿穿越了啊,但前世看过那么多穿越小说,他也明白了一个道理,身为一个穿越者,首先必须保守秘密,换句话说有屁不能放,只能憋着。“没什么,就是刚才晕了一下,糊涂了,好多事都想不起来了。”“恁……把我也忘了”那女人顿时不干了,正要继续开骂,不料从楼下又传来一个苍老声音,“凤娇啊,恁们弄啥哩都三更天了,闹了半宿了也该睡了啊。张三啊,不是老身说恁,恁也老大不小的人了,却每天不着家,只顾着在外面招蜂戏蝶,夜夜来还不满足。我可告诉你,这里的东西都是宋押司置办的,恁倒好天天来享受,要是哪天撞着了他,他把这房屋收了回去,我们娘俩可就要上恁家里住,到时候我看恁如何收拾”“张三凤娇宋押司”听到这几个关键词,张文远疑窦丛生,心说这几个人的名字好熟悉啊,好像在哪里见过啊!看了一眼气鼓鼓的女人,问道,“你叫凤娇我叫张三那宋押司是谁啊”那女人狠狠地皱了一下眉头,没好气地说道,“哼,恁这负心汉,恁还记得我阎婆惜啊”“阎婆惜……宋押司……张三……”张文远默念了几遍,脑子突然嗡的一声,原主残缺的记忆也如潮水一般地涌了进来,随即大叫起来,“啊……我想起来了,你是阎婆惜,宋江的女人!”卧槽……那我不就是小张三了刚才说话的不就是那老咬虫阎婆吗哎呀妈呀,远哥我穿越到了小张三身上了,现在正在给宋江戴绿帽子!这踏马的是作大死啊!想想阎婆惜最终的结局,张文远顿觉头大如斗——我是小张三,我睡了宋江的女人,我死定了啊!“哼!别给我提那黑厮!”听张文远说起宋江,阎婆惜的脸色更不好看了,正要骂几句解气,楼下的阎婆又喊叫了起来,“好了,别吵了!张三,恁酒也吃了,姐儿也睡了,还不赶紧走,留在这里真要等宋押司来捉恁的奸吗”听到阎婆这么粗俗的话语,张文远顿时无地自容,心说古人还真是开放啊,连自己的女儿都骂!阎婆惜听了母亲的话也皱起了眉头,没好气地回道,“娘呀,恁胡说八道些啥啊,谁要跟那黑厮了,我只爱张三!”说完就把身子挪过来靠在张文远身上,柔声道,“三郎,她老糊涂了,恁别听她的!今晚就别走了,就在这里睡,那黑厮已经半个月没来了,我偏不信他今晚就会来!”刚才还是负心汉,怎么现在又变成三郎了张文远有些想笑,但想起了自己的处境又笑不出来了,这里是宋江金屋藏娇的地方,他可是江湖大佬啊,走到哪里都有人纳头便拜的,而他只是一个只出场了一集,连结局都没交代的小龙套,怎么可能是他的对手呢阎婆惜见他还在发呆,便抓着他的手在自己脸上抚摸,“三郎,恁今夜就别走了嘛,就留下来嘛!”张文远恨不得马上离开,然后天一亮就离开郓城逃得越远越好,但阎婆惜却根本没注意到他的异常,反而抓住他的手用力一带,想把他按在床上。张文远手腕一翻就挣脱了她的手,淡淡地说道,“我刚才晕了一下,感觉有些头疼,我先走了!”听他说起刚才的事,阎婆惜扑哧一声笑了起来,笑了一会儿又薄嗔道,“哼……恁这负心汉,一点儿都不知道怜惜女人,我让恁轻一点,不要弄那么大的动静,恁偏不听,非要那样不要命地捣,现在好了,果然落下病了吧!快躺下吧,我给恁按一按!”张文远心中苦笑不已,心说刚才让你爽的可不是我,我踏马的是穿越者,我还有大事要做呢,可不能让你这灾星给耽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