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普通百姓说话的时候,他们完全听不懂。
就算是自认为能说“雅言”的商人、书吏、管事,他们的雅言也非常的不标准,口音非常的浓重,同样非常难以辨别。
“雅言”是官话的统称,概念上相当于古典时代的普通话,但是远不如现代普通话那么规范。
古典时代没有统一的语音教学,也没有广播、电视、录像等手段纠正读音,只能靠书籍配合人与人之间的耳口相传。
云南、四川、山西、山东、甘肃、淮海地区的方言,在现代当然都算不上普通话,但在古代都算是官话。
大明最早的官话雅言,是以江淮官话为基础形成的,是明朝开国皇帝和主要功臣们的口音。
但是永乐迁都顺天府之后,很快就受到了北方口音的影响,也受到了从山西迁来充实顺天府人口的移民影响。
慢慢形成了一套混合后的新雅言口音,与现代的普通话有一定差异,但彼此能听得懂。
现代人听大明雅言,相当于听一种口音比较奇怪的北方方言,能听懂但是无法判断那是哪儿的方言。
对于北方人而言,北方方言都一样,都能听得懂,南方方言也都一样,都听不懂。
这个世界的崇祯前期,大明中央朝廷南迁,大量的北方勋贵和人口南下,大明雅言再次与江淮官话和吴语互相影响。
中原的最北和最南两个方向上的口音融合,让官话和雅言往口音和字词折中的方向发展。
地方性特色过高的词汇,在融合过程中逐渐边沿化直至抛弃。
一个词自己说出来,同伴们大多听不懂,甚至可能在别的地方有比较诡异的意思,当事人就慢慢的注意规避了。
就算是幼时的口音很难大幅度的改变,放弃最具乡土特色的“土掉渣”词汇却很简单。
再加上江浙地区的工商业最为发达,城市人口和识字比例全国最高,内部和对外的交流都最为频繁。
这种环境适合官话的推广,大明新雅言的影响范围不断增大同时不断的深入。
江南城市百姓基本能勉强说类似雅言的方言,民间商人和管事以及商行的伙计,大多能说比较清楚的大明雅言。
在吴国开发和建设,以及朱简烜北伐灭清,乃至重新统一天下的过程中。
大量的江淮人、浙江人、湖北人、四川人、山东人,以移民或者是的灾民的形式,在朱简烜的吴国封地汇聚到了一起。
闽国公一系藩镇的加盟,又带来了一批福建军官。
他们之中很多人抓住了千载难逢的历史机遇,进入了围绕朱简烜形成的新大明统治集团。
在澳洲和顺天府的朝堂上,以及世界各地的战场上,这些地方口音的官话再次互相影响,口音和用词也更加的折中了。
在顺天府长大的皇子们,在北方地区和江南地区实训的时候,语言问题都不是需要特别在意的问题。
就算是有偏僻地方的百姓的口音非常难懂,也很容易找到能辅助翻译的人员。
但是广州府的情况就完全不同了,别说乡村地区的百姓了,就算是城市中的普通百姓了,也都几乎不会说雅言。
城市的商人、管事、伙计们,也没有多少会说大明雅言的,习惯性的张口就是广东本地话。
就算是那些声称自己会说雅言的,以及应该会说雅言的衙门书办,大多口音非常的浓重,需要仔细分辨才能听得懂。
想要真正好用的翻译,得去官营厂商在当地的分公司和分厂里面去找。
这还是大明有了广播和录音设备,衙门和官营厂商经常用广播讲雅言,形成了一定影响后的结果。
很多时候直接跟当事人说话,需要说话方一遍又一遍的重复,倾听方努力分辨和理解意思,还没有写字交谈的效率高。
皇子们也很快就发现,广州府的城区虽然庞大,人口也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