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了满屏的信息,许昀然才慢吞吞的回了一句。【我在玫瑰偏爱打牌,已经输麻了,哪有心情吃你们的火锅。】孟辞盈细眉皱起,【你是不是又跟靳景和在一起?你妈不让。】许昀然就再也没有回复了。
他们那群人今日还是聚在玫瑰偏爱打混,要了一个牌室在打牌,打纸扑克。坐着打的只有四个人,旁边站着围观的人却有十几个。男男女女扎堆凑一起,场面盛大。
靳景和坐在正北方的主位,身后的墙上挂着副色彩绚丽的梵高向日葵赝品油画。
他旁边坐着一个穿吊带抹胸裙,胸口有刺青的女人,打扮得很成熟,烫了长卷发,齐刘海,五官妩媚的小脸上化日系浓妆。孟辞盈硬着头皮又进这间酒吧来找许昀然,走进包厢见到的就是浓艳女生像没有骨头一样,娇软的靠在靳景和肩膀上,他弯手,勾起手肘,摸牌跟出牌的时候,硬肘子就触在她身上。
想起姚慧说他们连裸照都画了,眼前这亲密也不算什么了。孟辞盈很快就把视线移去找许昀然。
许昀然坐在最里的位置,被牌桌挡着,孟辞盈出声叫他:“许昀然,你妈叫你回家了。”
跟在场所有着装大胆又新潮的人比起来,身穿泡泡袖白棉圆领小衬衣跟半截玉青绿百褶裙的孟辞盈显得特别格格不入的乖。“这谁啊?怎么忽然就水灵灵的走到我们这儿来了?"有人问。“是许昀然表妹。"坐在许昀然身边的胡幽说,现在她知道孟辞盈是许昀然的表妹了。
“许昀然怎么会有这样的表妹啊?也太纯了吧,比牛奶还纯。”一些不是北高的学生没有见过孟辞盈。
“是我们北高的头牌模范生,高考成绩过两天出了,说不定状元就是她呢。”
“好可爱啊,许昀然,你妹叫你回家了呢。”“少叨叨行吗,还让不让人好好打牌了?"许昀然输得垂头丧气的,完全不想下牌桌,特别厌烦孟辞盈来找他,打扰他打牌。孟辞盈又耐着性子叫了这个无良表哥两句,他还是不走。叶玉香的电话此时又打过来催促,铃声让孟辞盈急得耳朵都红了。靳景和坐在牌桌边,嘴里衔着的烟燃尽了,面前摆满了红彤彤的钞票,很明显他是最大的赢家。
他这个人很会算,有心思,且沉得住气。
俗话说从牌品看人品,他这人花花肠子挺多,表面上总是漫不经心,其实他心里想得可明白了。
小小年纪就精明老练得没有人能赢过他。
这帮人聚在一起打牌,每次靳景和都是赢家,赢来的钱又随手拿来请这帮人吃饭跟玩乐。
所以大家都觉得跟着靳景和很好玩,心甘情愿的把他当大哥。可是,靳景和一点都不想被追捧。
倨傲男生每次在这些牌局跟欢场出现,神色都是冷颓的,眼神一如既往的恹恹迷人,每个热闹亢奋的场合里,酒精跟尼古丁挥发出煽惑,漂亮女生扎堆的要对他投怀送抱。
他却看也不舍得多看谁一眼,冷得酷似一座沉睡亿年的死火山。恍若没有任何人,事,物能让他燃火起欲。此刻,坐在他旁边的这个年纪大他两岁的美院校花,今天专门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来陪他打牌,现在快一下午过去了,也没见他正眼盯她一眼。“许昀然,你妹喊你回去了,起来啊,别打了。”跟他们完全不是同一国的孟辞盈冷不防的来了,一桌的人都在调侃她这个水灵灵的乖宝宝,让许昀然快点跟着她回去算了。许昀然输红了眼,想要翻身赢回去,哪里肯跟着孟辞盈离去。耽搁的那十多分钟里,外面阴霾的天终于下起了雷阵雨。椿城的夏天不仅炙热,天空还总莫名其妙的下大暴雨,外出没准备的人经常会被袭击得手足无措。
靳景和听着那雨声,恹恹眼色亮了几分。
冷白长指从烟盒里掏出一根新的香烟,今天他抽的是黑色的烟,Black Devil。
适才上桌的时候,兄弟几个瞧见后,还调侃怎么大佬今天开始玩少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