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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声,冲戴庭芳点点头,穿过院子,出了二门。
程祥走到姜佑安面前,有些担心地问道:“你的病刚好,就出来吹风,要是又着凉了怎么办?”
“牢房里阴冷,这两天出来了吧,我病着,又下了雨,总感觉潮乎乎的,现在好不容易能晒晒太阳。”姜佑安伸手扒拉程祥,“你走开点,不要挡着我。”
程祥走开了,戴庭芳又走了过来,“黎泱泱过来干什么?”
“他想代替他爹向我赔罪。”姜佑安说道。
“你差点儿被判了死刑,丢了性命,他如何能赔罪!”程祥生气地说道。
姜佑安笑了笑,“如何赔罪,我说了算,戴公子是来教书的吧,小阮,你看看在哪合适。”
阮荷站在正屋门口,向戴庭芳说道:“表哥,先进来吧”
戴庭芳没再说什么,进了屋,阮荷和李长风搬了东屋里的桌子放在堂屋里,铺设好了笔墨纸砚,戴庭芳翻开书,不经意地转过头,看见程祥正站在姜佑安身边,笑着跟她说话。
“表哥,你怎么了?”阮荷问道。
“没什么,咱们接着之前的继续讲。”戴庭芳回过神来,低头翻着书页。
“你还真是厉害,一盆菊花就救了你和郭姑娘两个人的命。”程祥夸赞道。
“只是凑巧罢了,知府若不是王世镜,恐怕就我们只能卖房卖地,背上一身的债了。”姜佑安说道。
“袁姑娘也是侠义有担当,听说需要筹钱,就马上决定卖房卖地,她一个人打拼,能挣下这些产业也不容易,要是都卖了,真不知以后怎么办是好。”程祥感叹道。
“是啊。”姜佑安笑了笑,“能遇到袁竹,也是我的幸运,要不是她愿意收留我,说不定我早就饿死了。”
程祥也笑了,以一种轻松的语气说道:“倒不一定会饿死,实在活不下去,还可以卖身为仆,就像我一样,起码有口饭吃。”
“像你一样?”姜佑安一愣,“原来我那时距离成为仆人,只有一步之遥吗?”
“不好说,你还记得那次在河边,你跟郭姑娘吵架时,她说的话吗?”程祥说道。
“她说的哪句?”姜佑安问道。
“像你我这样的平民百姓,无权无势,是很容易沦为仆人和乐伎的,只要知县大人想,我们人人都是仆人,没有公正可言。”程祥说道。
姜佑安叹了口气,“我算是知道她为什么会那么生气了,以前我只知道享受权势,如今才体会到被权势欺压的感觉,真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只能任人欺辱。”
程祥微微一笑,“你在京城时,身份应该不低吧,连王知府的爱好都这么清楚。”
“都是过去的事了,我也是偶然得知的。”姜佑安敷衍着说道。
“你身上的伤都好了吗?”程祥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