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友们去工地了,我独自一人在厨房摘豆角时,我依旧心神不定,惴惴不安。
大毛说话太过分了。
怎么?,你当是清朝的皇帝,想阉了谁就阉了谁,现在可是法制社会。我知道,大毛说话就这样,我不止一次领教了,他这种癞蛤蟆打哈欠的口气,总是把话说的满满的,老是让我感觉他,有一点狐假虎威的味道。
动不动就说把谁揍死,今天又说把他割了,听起来是那么的恐怖。我敢说,他的工友们也不是“厦大”毕业的。
大毛这种貌似严厉地说了,大家总归听起来不是那么舒服,至少在我这里就有这种感觉。
他们肯定拿大毛没有法子,瞅大毛五大三粗、门板似的身材,他们会不会把心中的怨恨转嫁于我呢?毕竟我是始作俑者。
我想应该是会的。
这样下去,我和他们的结怨是不是越来越多?光昨天一天,我就和三个人结怨了。
尽管在荷塘我主动承认了,是我不小心滑下去了,可大毛是我带去的吧?喜子和亮子肯定会这样认为啊。
昨晚半夜三更,光屁股洗澡的那个人还躲在暗地里,没有浮出水面。他们这一伙人要是拉帮结派,和我作对,那还有我的活路吗?
我光有大毛一个护着,又有什么用呢?我一旦被孤立了,我也没有趣赖这工地了,还不得灰溜溜的回去卖我的土豆。
不行,我得防患于未然。
我炒菜时,特意把胡椒炒肉丝中的肉丝,盛一个小碗,备在这里,等会午饭时好去讨好喜子和亮子。
没办法,小媳妇的生活就这样,怎么说我是在人家屋檐下。
可计划没有变化快,我还是疏漏了。
午饭时,就有人开始找我茬子。或许是大毛在工地检查工程,没有在饭桌边,他们就敢明目张胆的对我。
那人站起来,把饭碗往桌上一倒扣,口里呕吐着嚼得稀烂的饭菜,大声嚷了起来:“土豆,你过来,这是做的什么狗屁菜。”
他这么一炸呼,我慌了起来,赶紧过去,陪笑着问道:“哥,怎么了?”
“你自己尝,你这是炒的豆角还是盐泡的?”
“咸了点?”
我拿筷子尝了一下,“哥,还好,不是太咸。”
“还好?”他抓起桌上他吐出来的菜碴就要往我嘴里塞,“你尝这,看我冤枉你没?”
我马上意识到他这是故意找茬,你不能无中生有欺负人吧?我也不是那种好欺负的主。
我怒目圆睁,你这不是跟我讲理,你把吐出的东西往我嘴嘴里塞,我会尝吗?你这摆明是挑衅我。
幸好有旁边的大哥劝他:“藏獒,算了,你跟一个小姑娘置什么气?”
你叫藏獒,是吧,我记住你了。我怎么瞧他的样子,就像是昨天光屁股洗澡的那个人。
我再瞅他时,一张进化未成功的脸,还真的有点像藏獒,你不得不说,大毛的工友中还是藏有文化的人,绰号都取的这么有水平。
我也没有好气地对藏獒说:“我不管你是藏獒,还是哈巴狗,就你冒尖,也没有谁说豆角咸,别人吃得你为什么吃不得?”
藏獒旁边的人站出来说公道话:“土豆,豆角是有点咸。”
藏獒更加不依了,“你看你看,是不是我一个人说啊。土豆,你说怎么办?”
“对不起,我再你们去炒。”
有人作证,我就无话可说了。
我正准备转身去厨房时,雷子端着碗,从别的餐桌过来了。
雷子帮着我说:“藏獒,你他妈的,有点过分了。”
藏獒根本就没有把雷子当回事,说:“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滚一边去。”
雷子根本就没有被藏獒人高马大的气势压住,表现的很镇定。
“藏獒,咱们说话要凭良心,菜就算咸一点,以前大毛哥做菜时不是经常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