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避害的,他们虽然唯上,只不过是仰慕权力,并不是真的恪守忠孝之道。”
“若两方的诉求一致还好,可一旦上面的要求,损害了小人的利益,那他们必然也会反过来阳奉阴违。”
“所以在下以为,主公可以找个机会,对孙秀和贾谧之间挑拨离间,让他们自己先乱起来,那无论是孙秀还是贾谧,也就没空再管主公了。”
“不过我认识的人太少,对朝局的认识还不清晰,所以暂时也没想出具体的办法。”
刘羡闻言,满意的点点头,笑道:“你能想到这一层,已经很好了。这不是一日之功,也不必急在一时,现在先要想的,就是摸清楚对面的底细。”
刘羡之前一直不作为,就是因为搞不清楚贾谧拉拢的人是谁。赵王司马伦虽然与贾后靠近,但以这些年他的名声来看,并不是一个有主见的人,实际上做决策的,应该另有其人。
如今孙秀既然浮出水面,他也不至于两眼摸黑,可以针对性地做一些布置了。
等到众人散去,刘羡回到自己的小院。绿珠正在院内晾晒着衣裳,因为气温凉得很快,所以她把刘羡的冬衣都拿出来,先盥洗了一遍,以便下个月备用。
等刘羡进来,绿珠擦了擦湿润的手掌,很自然地接过刘羡手上的披风还有外套,似乎府内的风波从来没有干扰到她。
“公子今晚有应酬吗?”绿珠轻声问道。
“没有,今晚就我们两个用膳,等会你做两个菜就够了。”
刘羡说完后,就习以为常地去直奔卧室。
过去了大半年,刘羡卧室已经有很大的不同。
之前的小院,因为只住了刘羡一个人,所以刘羡只收拾了床榻,平日都在县衙的书房办公,哪怕院里的屏风、杯盏、桌案、衣橱都积了灰,他也都视而不见。
这导致刘羡好像住在山洞一样,每天都带着一股尘埃的味道。
而绿珠到来后,把这个院落好好打理了一遍。
她不光清扫了所有的房屋,还增设了不少诸如铜鉴、胡床、书架之类的家具,而后她像一个普通的农家女一样,在院中养起桑蚕,在院前种上韭菜和葱白。使得这个院落颇有生气,有了一些家的味道。
刘羡到桌案前坐下,而后就开始写信,他已经想好了,要往洛阳写三封信。
第一封信是给祖逖的,刘羡在信中长话短说。
就是请他帮忙查一查,这个孙秀是什么来头,他出身什么家族,曾担任过哪些官职,干过哪些事情,有什么喜好,又有什么缺陷,是否有妻小,又分别是什么样的人。
简单来说,就是只要是能查到和孙秀有关的东西,他事无巨细,都想了解。
除此之外,他也想了解赵王司马伦的情况。虽然看样子,目前司马伦和孙秀亲密无间,几乎到了言听计从的地步。
但再怎么说,司马伦也是司马懿的儿子,不会是一个没有主见的傻子。自己能不能从这方面入手,来让自己重新起复呢?
毕竟朝堂在贾氏的掌控下,如果这样按部就班地做事,哪怕考绩年年全优,恐怕也不会有任何升迁,就像老师李密那样。
但他不能这样坐以待毙,不管怎么说,还是要想办法重返朝堂和洛阳。毕竟自己的家人和朋友都在那里。
第二封信是给江统,托他转交给太子司马遹。刘羡这次应对孙秀的试探,扯了司马遹的大旗,所以刘羡理应告知他一声。
与此同时,刘羡还在信中详写了关中的种种见闻。
他认为如今的关中情形并不乐观,百姓本来就贫困至极,国家的赋税又重,关中的胡人又是这样繁多。如果赵王司马伦不体恤爱民,要加重赋税,那恐怕是会酝酿成大乱的。
因此,刘羡希望司马遹能够暗地里与司马伦交往提醒一番。
他毕竟是太子,虽然目前没有实权,但在宗室里的影响力总是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