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别人的苦痛,却当众揭别人的伤疤,这是恶棍才会做的事。
无论她出身是什么娇贵的千金小姐,伯杰都做不到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他这种感觉来得虽突然,却很好理解:只要他一想到,若是有一天,无论是谁,当众对着仲灵,说出和晏菱同样残忍的话,类似于“你这个丑八怪,你当年差点就被烧死了,早知道就让你烧死好了”……
尽管他有信心,他的亲弟弟,在八年之后的今天,一定也可以和他一样,将过去的伤口彻底看作,不会消失、但也不会再纠缠他们的梦魇,可以对那些难听的话一笑置之。
但那也不影响,作为哥哥的他,一定要给对方一顿教训。
至少,要让那些说话时随心所欲、口无遮拦的人,也尝一尝“代价”的滋味。
如果程望的性子不允许他对晏菱的话做任何反抗,哪怕听着让自己亲妹妹如此难堪的话,都要坚守他那所谓的“君子之道”,那伯杰可就顾不上那么多了。
什么君子王八,他才不在乎。
可程望和池伯杰的这番话,非但没有平息晏菱的怒火,甚至没有让她理解他们在表达的本意——
他们,一个只是纯粹地急着想帮助慕妧;另一个,只是纯粹地看不惯她说的话。
可在晏菱眼里看来,虽然他们,一个如同失了心智一般竟敢催她让出床位,另一个更是胆大包天敢对她动手,如今却也都不得不向她低头、乞求她的谅解。
于是,晏菱一边得意地双手环抱在胸前,带着高傲的神情扫视二人,一边,又因着脸颊上残存的热感,觉得方才被打的一幕,还是让她颜面扫地。
“既然如此,你就给本小姐跪下认错吧。”
晏菱抬眼看着池伯杰,漫不经心地对他眨了眨眼。
那神情仿佛在说——本小姐大人有大量,给足你赎罪的机会了,你最好识趣点。
程望兄妹还没开口,目睹全程的李老三却整个人都懵了,他忍不住开口劝道:“我说,这、这眼下,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吧?我听说后院那边都走水了,山庄里的人也是伤的伤、残的残。你这位大小姐,怎么还为这种小事闹上了?”
李老三是农户出身,他自然理解不了,京城来的千金小姐这趾高气扬的脾性,究竟是怎么来的。
在他们李家村——或者说,在大部分虞国的村里,农户家的女儿们,若是被家里的长辈气急了教训一番,别说扇巴掌了,就算是罚跪在祠堂里,跪上一整夜,也是绝不敢多反驳一个字的。
虽然池伯杰不是晏菱的长辈,但李老三天然就觉得,照晏菱那样没轻没重地讲话,该打!
“小事?!”
果然,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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