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夫人体内的毒,已无大碍。若能购得石斛,很快就可痊愈。只是,她近日来不思饮食,导致气弱体虚,不宜多劳多思。在下的建议是,最好让夫人安心静养。若无要事,还请大人知会府中下人,切勿到后院来叨扰她。尤其是——”
她铺垫了许多,才终于缓缓说出重点:“尤其是,夜半时分。”
夜半?
赫连真霎时听懂了。她连忙也转头,观察祝世荣的反应。
祝世荣果然紧张起来:“夜半?不可能啊。府里的下人,除了几个夜间轮值的,每日亥时,便各回各房休息了。后院又全是女眷,怎会有不长眼的下人敢来此滋扰?!”
他这一番话说得义正言辞,脸上也满是笃定,越知初倒是没看出一点破绽。
她想了想,还是追问了一句:“大人果真不知?这几日夜半……后院总是传出奇怪的声响,惹得赫连夫人多有忧思,睡不安稳。”
听她这么一说,祝世荣的脸色冷了不少。
不过他很快就调整了心绪,郑重地对越知初抱拳道:“既然如此,请神医放心,老夫定会严查。若真有下人不知好歹,扰了小女……和各位的清净,祝府必然严惩不贷。”
越知初对这次谈话有了意外的判断,于是她点了点头,转而对祝世荣提议:“多谢祝大人。方才赫连夫人有点疲惫,已经歇下了。祝大人既然来了,便过去看看她吧?”
祝世荣无懈可击的脸上忽然出现一丝尴尬,但他很快就掩盖了,换上了一副慈父面孔:“自然……应该的……”
说完,他在赫连真的示意下,缓缓起身走到了床前。
却并没有走近,他刚刚走进珠帘就停住了。
越知初原本还在想,既然祝怀瑛这么想念父亲,不如给她一点暗示,让她“醒来”和父亲说几句。
可祝世荣这么一停步,她一时找不到契机了。
祝世荣远远地望了一眼祝怀瑛,越知初也在床边看着她——其实,明眼人都看得出,她睡没睡着,还挺明显的。
但祝世荣竟然对女儿那不断抖动的睫毛,和被子里轻轻的颤栗视而不见,他浅看了片刻,就和赫连真说:“小女,就劳烦赫连大当家,和江神医,费心了……那老夫就先走了。”
说完,又对越知初点了点头,然后转身就要出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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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
就在祝世荣转身要走的瞬间,祝怀瑛终于还是忍不住,一把掀开了身上的被子,从床上直直地坐起身来。
越知初没有出声,反而拦住了要冲向床边的赫连真。
而祝世荣正要走的身影刹时顿住,好半晌之后,像是经历了复杂的内心斗争,最后才缓缓地回过了头。
“瑛儿……”
祝世荣看着自己的女儿,浑浊的双眼里,竟然泛出一丝晶莹的光。
越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