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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的戏谑,眼神坚定,动作从容。
林竹偷摸想,这么厉害的人为啥就喜欢骗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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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快黑的时候,林秀三人从山上下来,路过江家,魏冬和金蝉撺掇着林秀过去瞧一眼。
林秀表面不乐意,实则脚步都放慢了。
前院门开着,但一个人也瞧不见,三人便又绕去了后院。
还没走近便听见一阵欢笑声。
江云野拿着根细竹条在和江清淮比划,江清淮手中什么也没拿,但江云野就是挨不着他的身。
江云月笑嘻嘻,“二哥你好笨。”
江云野气的跳脚,结果越气越不行,来回几招后连细竹条都叫他大哥缴了去,傻眼。
周红花笑骂,“阿淮也不晓得让让弟弟,瞧你弟弟气的。”
江清淮把细竹条丢回去,“不用让,小野没那么弱。”
一句话就把江云野哄好了,也不气了,还斗志昂扬道:“大哥下回再比过。”
江清淮冲他笑了一下。
周红花摇头失笑,“竹子你以后可得小心些,别叫他骗了去。”
她这个大儿子自小就会哄人,以前村里那些小孩整日里跟在他屁股后头,赶都赶不走。
林竹默默低下头,已经被骗过了。
他这挫败的小模样看的周红花乐不可支,“你也别怕他,寻个机会也骗他一回,保准他不敢再欺负你。”
江清淮走过来,周红花立刻不说了,冲林竹挤了两下眼。
林竹笑了。
这一幕一点不漏地落入了林秀眼中,他紧咬着下唇,藏在衣袖下的手攥的紧紧的。
魏冬戳了戳他的背,示意他走。
江清淮远远地瞥了眼三人的背影,什么也没说。
走出去一段后,金蝉急切道:“江二家日子过的这么好吗,以前居然从未留心过。”
魏冬看了林秀一眼,然后给金蝉使了个眼色。
金蝉立刻改口,“其实细看也不如何,那江清淮生的高高大大的,一看就不知疼人,哪里比得上齐春雷。”
魏冬附和道:“说的是,而且林竹那模样瞧着也不是个好生养的,我就不信到时候他婆母还能笑得出来。”
这话可是说到林秀心坎儿里去了。
林竹不能生养。
这事儿除了齐家那实心眼的一家子,还有谁家能忍受?
周红花和江清淮若是晓得,还能笑得出来吗?
不过,林秀脸色一变,江清淮是个大夫,若他给林竹治好了呢?
可上辈子齐家也不是没给他治过,甚至镇上都去过好几回,结果呢,不论看多少个大夫都没用,还浪费了不少银子。
镇上的大夫还能比江清淮差吗?
想到这里,林秀心里舒服多了,脸上也有了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