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啊昨天晚上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发烧了!要不和老师说一声吧?”
“谁去说,还得有个人带他去医务室啊!”
“程屿你去和老师说声,我带他去医务室。”
“梁景凡,那你怎么办?”
今天是周一马上就是升旗仪式了,叫程屿的少年又想走又放不下心就这么走。
梁景凡一边试图把床上的萧逢架起来,一边头也不回的说:“如实说就行!”
“好那我先走了!”
程屿正要离开,结果才转身要迈腿跑,就听到梁景凡惊喜的喊道:“操!你终于醒了!”
程屿的脚步一转,扑到萧逢床边一看发现人果然醒来了,就是看着有些呆滞,双眼无神的看着天花板,面色苍白如纸。
“萧逢!萧逢你没事吧!”
程屿要急死了,一边是兄弟的病情一边在担心等下迟到的升旗仪式。
梁景凡看着平躺着一动不动的萧逢,拧着眉头,抬手搭在萧逢肩头使劲摇晃,大声道:“我操了萧逢!你没事吧,你真的没事吧!你不会烧傻了吧,这马上月考了你少烧傻了我月考可怎么办啊!”
在两人一筹莫展之际,床上躺着的人终于动了,与此同时,宿舍楼外预备铃的铃声叮铃铃响了起来。
“完了完了!”程屿痛苦抱头道,“升旗仪式要是迟到了,等下肯定会被罚站!”
周一举行升旗仪式是他们学校的惯例了,而且还规定每个人都要穿校服到场,不到场要被通报批评,发展一上午。
他们学校是私立贵族学院,就是个非常势利的地方,萧逢和梁景凡家庭背景好老师也不会为难他们,但程屿是凭成绩进来的,家里背景不强,迟到这一次班主任肯定不会放过他。
梁景凡知道程屿在顾虑什么,拍了拍他的肩,安慰道:“没事你也别去了,到时候我和老师说声就行,现在当务之急是把萧逢送医务室去。”
程屿很快分清轻重缓急,忙和梁景凡去扶浑浑噩噩的萧逢:“好好好,那我们把他给……哎!”
程屿才伸手搭上萧逢的肩,就见萧逢倏地从床上坐起,满额头的汗水,面无血色,看着和诈尸了一样。
“萧逢,你怎么了?”
两人这会儿是真有些慌了,萧逢向来沉稳冷静,哪有这么邪门的时候。
梁景凡手掌张开在萧逢眼前晃了一下。
萧逢才回过神来似的,转过头盯着梁景凡看了好一会儿接着目光又转向了他旁边的程屿,那眼神空洞迷茫,像是诡谲的夜空,让人的心也跟着空荡荡的,莫名难受。
有一段时间,其实萧逢听不见任何声音,一醒来抬头看到的就是宿舍结巴的天花板,愣神许久直到视线逐渐清白发觉身体能动了才坐了起来,当视线扫过梁景凡和程屿的面孔时,他才意识到什么。
他重生了。
而他第一个念头就是……他呢?
“孟黎呢?”
梁景凡没听清他说的什么,心都被他这死动静下停了,闻言怒道:“你还在梦里呢!你现在发烧了,要去医务室你知不知道?”
说罢给程屿使了个眼色,两个人正要发力再次把他从床上架起的时候,萧逢却猛然掀开被子,急匆匆穿好鞋,在初秋的早晨,穿着一件单薄的衬衫就这么跑出了宿舍。
“我靠!”
两人惊呆了,没想到刚才还病恹恹的突然就和魔怔了一下往外跑。不过仅是愣了下,他们就默契的一人拿外套一人给他拿鞋的追了上去。
萧逢感觉不到冷,也不知道自己现在在生病,他脑子里面只有一个念头——见孟黎。
他想再见见他。
只是再见一面就好。
他跑出了宿舍楼,跑过一段被树荫遮蔽的小道,凭借着记忆想往孟黎初中时所在的班级去,不过很快他的脚步就在学校大门前坪广场顿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