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澜月听了这话:“……”
她被箍在那件虽美却如刑具般的旗袍中,眼睁睁地看着男人朝她走了过来。
“别动。”男人扶住了她的腰,在她耳边轻轻地说。
下一刻,男人将手往下探,摸到旗袍的绲边后往上提,帮郑澜月从那件美丽刑具中先解脱了出来。
旗袍服服帖帖地回到了男人的手中。
*
几分钟后,那件旗袍总算是被郑澜月穿上了。原来这种衣服最好像穿裤子那样从下往上穿,如果像郑澜月这样从头上硬套的话,很容易被卡住。
男人见她一次穿不成功,第二次便不允许她再自己穿。如今那件紧身的旗袍贴着郑澜月的肌肤,不由得令她想起刚才男人动作时的双手有意无意地抚过她的身体,一时间面红耳赤。
“很好看。”男人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出言称赞道,“我之前想的果真不错。”
郑澜月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勉强地笑了笑。
“现在,”男人说,“我想我们该回去了。”
回去?去哪儿?
男人似乎没有要给她解释一下的意思,也没有再看她一眼。他顺手拿起摆在一旁桌子上的一个黄金面具,一边戴上一边往房间外走。郑澜月连忙跟着他往外走。
两人穿过长长的走廊,来到外面,又经过那片草地,期间遇到多位经过的阿瑞乌族人。他们见到男人,无一不躬身行礼,口称“殿下”。最后,他们来到了一辆加长版的黑色轿车前。
见到他们过来,等待在车旁的司机打开了后备箱。
郑澜月本没将这个举动放在心上。直到,她准备和男人一起上车时被拦了一下。
郑澜月抬眼看司机的脸色,知道自己是有什么举动又犯了阿瑞乌的忌了。只是司机见她是“殿下”身边的人,不好直接出言谩骂。
难道……结合他刚才的动作,郑澜月猜想道,他们是想把我,塞后备箱里去?
好吧。去就去,没什么大不了的。
她正抬脚欲走,没想到却被已经上车的男人叫住了。
“不必。”
“殿下?”司机明显没有想到男人居然会拦,语气显得很疑惑。
“让她过来吧。”男人平静地说。
司机脸上的怒气褪去,疑惑地看了郑澜月一眼,倒也没接着拦,而是听从男人的话给郑澜月让开了道路。
*
不得不说这阿瑞乌族的豪华轿车跑起来就是不一样。郑澜月一路上觉得它如履平地,自己没受到一点儿颠簸。轿车行驶了几十分钟后,才停了下来。
郑澜月和男人都下了车。这时,她才看清楚了自己来到了怎样的一个地方。
她脚下正踩着片柔软如丝的草地,草叶在阳光的照射下闪耀出金子般的光芒来。她面前正矗立着一座不知有多少年头的城堡,尖顶高耸入云,如一把把利剑直指苍天。扶壁、塔身、墙面垂直向上,于是一股升腾感浑然天成,不禁让见者感叹建筑师的天才构思。郑澜月从未想过能在东半星球看到这样的一座城堡,忍不住站在原地多看了两秒。
她正看着,突然背后被人狠狠一推。她扭头去看,原来是那司机。他脸上此时哪里还有面对那个“殿下”时的恭敬,反而分外狰狞,对着郑澜月挤眉弄眼。
郑澜月一下子反应过来。她紧赶两步跟上当权者的步伐,两个人一同往城堡入口处走去。
有一个人已经等在了门口——看上去大概是这里的管家。他和男人之间也没有过多的交谈,行礼过后,便随他们二人一道,走进了城堡。
等到进了城堡内部,一阵凉风迎面就给郑澜月打了个招呼,吹得她一激灵。
城堡内和城堡外的光景差了不止是一星半点。外面暖融融的阳光普照,整座城堡仿佛都在闪闪发光;里面却阴森森暗沉沉的,幽静肃穆得几乎与外界隔绝开来。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