寺当然理解纲吉说的是什么,如果不是迫不得已,沢田纲吉,本应该成为这个世界上最美好的人,可他在那个世界中,却承担着最黑暗的一面,最后还——
他似乎想明白了为什么纲吉会在这里,也许是……
狱寺突然激动了起来,但他看着眼前的纲吉,觉得也许这样平淡的生活才适合他。
于是他问:“阿纲,现在的生活开心吗?”
“当然,只是作为一个普普通通的学生,担忧着学业,担忧着将来做什么工作,做一个普通人,平凡地生活着。”纲吉笑着说,虽然还有很多麻烦事,比如说变小的名侦探;在同一家咖啡厅工作的同事也是他之前监护人的挚友,但明明之前的监护人是个警察,但那个同事却似乎在做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情,以及他知道了很多,但什么都不能说,打着哑谜都没人来和他对暗号的那种;家里还有个不知道目前在做什么——但猜的出身份的“田螺姑娘”。
某种意义上,他不想管,这也不归他管,但是好友就是个麻烦体质,走到哪里麻烦跟到哪里,现在还得给他打掩护。
纲吉想着摇摇头,叹了口气。
“阿纲看起来很高兴的样子。”
“哪有啊!”纲吉装作不满反驳道,但随后的笑容暴露了他的真实想法,
“我也是个靠谱的成年人了,阿纲,之前我和我父亲——虽然我不喜欢这么称呼他——有过联系,他不准备承认我是他的儿子,但在我的音乐事业上提供了帮助。”狱寺说道,他拿出一张名片,名片的背后写了一串电话,“这是我和他唯一的联系,我把它给你,如果哪一天你有了麻烦,打这个电话,无论如何都会提供帮助。”
纲吉接过来看了看,只是一张寻常的名片。且不说狱寺会不会知道他可能会陷入到麻烦中,这样的一份“礼物”着实贵重了一些。
“在日本的话那边也帮不上什么忙。”纲吉把名片推了回去,“在日本的话,我有恭弥。”
云雀那家伙……狱寺的牙差点咬碎,最后也没说什么,因为这是事实。
“对了,隼人。”他们把最后的咖啡和点心吃完,纲吉问道,“你的记忆,到几岁了?”
“阿纲的呢?”狱寺停顿了一下说,“我不是很确定,因为有些笼统,那段时间也很忙,也没来得及去一点一点看。”
“目前是恢复到二十岁左右。”纲吉说,他意识到狱寺的表达中有不同的部分,“隼人的记忆不是逐渐恢复的吗?”
狱寺摇摇头:“那天起床的时候,突然头痛的要死,本身是要为比赛做准备的,结果在医院躺了一周,没找到病因,只能说是过度劳累。”
“看来我们还不一样。”纲吉说,“算啦,都不是这个世界的事情,不需要在意。”
“嗯。”
狱寺要和铃木集团谈生意,在日本停留的时间不算短,但也不长,他还要继续巡演,继续追寻在音乐的梦想上。
然而在日本期间,他顺便还扒拉出来云雀集团的电话,给他发了一条长长的语音邮件,也不管云雀本人是否能够收到。
“欢迎光临!”他听到铃铛响了一下就回头说道,看到一个红色头发的男人,带着眼镜,手里还抱着一台电脑,浑身有些说不出来的疲惫和邋遢。
“请、请问,毛利侦探事务所怎么走?”
“您找毛利先生是有委托吗?”纲吉问,他扫了一眼咖啡厅内,没有太多的客人,于是和吧台的榎本梓说,“梓小姐,我带他去一趟事务所,马上就回来。”
“好,你去吧。”
得到了肯定的回答,纲吉带着这个有些神经质的男人往楼上走去,他有些好奇,但委托人的话,还是少问为好。
纲吉敲了敲门:“毛利先生在家吗?”
开门的是柯南:“叔叔外出调查了,应该一会儿就回来了。”
“外遇?”